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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但看同夥接連喪命,又瞧靳清冽雙目血紅如入化境,手臂兀自揮揚掌中軟劍勁風又起,悍匪口中異語吼叫早已含糊不清,悍匪此時再無招式身法可言,無從招架之下竟欲轉身逃命,任憑靳清冽道道劍氣相加於身,悍匪皮開肉綻,卻再不接靳清冽劍勢半分。
靳清冽眼見悍匪落荒而逃,卻絕不施捨悍匪一星半點逃出生天之機。靳清冽飛身直追,已然一劍起勢。
“靳姑娘,留活口……”卻聽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力不可支的呼喊,江陵宿疾纏身有氣無力,可江陵迫在眉睫竭力而為,他想要制止靳清冽的最後一擊。江陵當然不會愚蠢到去憐憫這些罪大惡極的亡命之徒,不過既然靳清冽無可避免已同悍匪動手,那不如趁此時機清楚瞭解他們的行兇動機,漠北十三鷹為何現身山間,又為何大開殺戮?他似乎已能想到,這一切的一切在冥冥之中皆有關聯,此事定與磨山凝劍園主人靳遠之相關。
可靳清冽手中軟劍氣勢續發已久,耳中雖聽得江陵竭力呼喊,手下卻早已無從回收。靳清冽掌中劍氣接踵而至,最後一名悍匪一撲倒地,靳清冽已然一劍貫穿悍匪胸膛。江陵聞聲搖首一記輕嘆,靳清冽卻已呆立當場久久不能平緩。
“靳姑娘……”江陵摸索前行,終是與靳清冽並肩同立。
“啊……”靳清冽暮然回首,上山之路卻並沒有繼續追蹤而來的人蹤,一顆懸心終於落地。卻見江陵背上刀傷雖不深,但仍不斷有涔涔血跡滲出,再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授受不親,急忙伸手點了江陵背上穴道為他止血,“你剛剛……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濫殺無辜?”
“我並非此意,姑娘千萬不要誤會……只不過覺得這些悍匪或許與靳大俠失蹤一事有所關聯罷了……”江陵強忍痛道,“靳姑娘,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應先行下山。”
靳清冽但覺江陵此話有理,咬牙點頭,欲扶起江陵繼續前行,這才“啊”的一聲發覺自己左肩痛楚難當,終是明瞭似是肩周脫臼而至,乃至整條手臂痠痛難忍手腕盡處幾近麻木。
“靳姑娘也受傷了?”江陵一雙盲目竟也流露憂心忡忡的自責之色。
“沒有大礙,只是手臂好似脫臼而已,你不要擔心。”靳清冽口中雖仍逞強,語中卻也聽得出本人痛苦之意。
“傷可是在左臂?”江陵急切追問。
“嗯……”靳清冽忍痛點頭。許多年前初練功時,她也曾因運力方法有誤而肩膀關節滑脫,沒成想到今日卻又復發當年舊創。
“靳姑娘,得罪了。”江陵話語未落已將手中紫玉竹杖丟置身旁,右手觸及靳清冽的左肩,摸到關節滑脫之處,左手執起靳清冽的左臂,向上一抬,卻聽一聲交錯悶響,靳清冽滑脫而出的手臂關節已被推回肩上。靳清冽但覺臂上苦痛全消神清氣爽,卻不禁對江陵不凡的接骨之術刮目相看。再細看江陵雙手卻甚是粗糙,掌上傷痕累累掌心溝壑難平,與細緻清秀的面容大相徑庭。
“靳姑娘現下可覺得好些了?”江陵關切之至,卻反而不顧自身傷痛。
“我沒事了,多謝……多謝你了!”靳清冽俏面緋紅,拾起紫玉竹杖還於江陵手中,自己復又執起竹杖另外一端,“你說的有理,且不論是否後有追兵,我們都決不能掉以輕心,還是趁早下山為宜。”
作者有話要說: 咦?評論嘞?
☆、10 尋醫問藥
作者有話要說: 求吐槽,求板磚!我不要做自娛自樂的單機版啊喂!
斜陽雲外,西風又起,天地之間竟無端平添幾番蕭索之意。
少年男女曾經命在旦夕,一路穿山飛馳,他們終於遠離了生死危機。重歸鬧市繁華之下,靳清冽潛藏的情感終於一觸即發。
“江陵,你知道麼,這是我此生第一次殺人……”靳清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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