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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在一處，陛下要瞧瞧嗎？&rdo;

蘇秉正道：&ldo;都隨葬……&rdo;片刻後忽的想起，這裡面也許有些信物，不好隨意放任在外的，便又道，&ldo;都處理了吧。&rdo;

這一日蘇秉正也只想一個人待著。

他心中煩亂或是消沉時，就只愛在窗前臨字。想見與阿客偎依著扶筆潤字，心情固然越發的難受了，可從回憶裡汲取一些暖意，總是能更熬得過些。

也只有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並沒有從阿客的陣裡走出來。

採白為他侍奉茶水，瞧見他的神色，便有些欲言又止。

她少有這麼不利索的時候，蘇秉正固然自己都積鬱在心，也少不得要問一句，&ldo;姑姑是有什麼事嗎？&rdo;

採白才乍然回過神來，道：&ldo;婢子在想盧……賢妃娘娘。&rdo;

過了好一會兒，蘇秉正才想起，她說的是盧佳音。他就茫然了片刻，不解自己為何會有一剎那慌亂‐‐為何阿客不是他的皇后。然而她們過於相像了，原本就容易混淆。他便不去多想。只問採白，&ldo;她怎麼了？&rdo;

採白斟酌了片刻，道：&ldo;賢妃與皇后……真是有許多巧合之處。&rdo;

蘇秉正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示意她接著說。

採白卻說起旁的，道：&ldo;陛下可還記得當年那個跛腳真人？他說了許多事，盡皆應驗了，實在神奇。&rdo;

蘇秉正便有些無語，道：&ldo;朕不曾見過他，儘是聽你們說的。&rdo;又道，&ldo;姑姑若是心裡有事，可說與賢妃聽。她該能開解的。&rdo;

採白便抿了唇，道：&ldo;婢子是覺得賢妃她……&rdo;

她待要在說什麼，外間吳吉已進屋稟事。她忙就閉了嘴，退到一旁去。

吳吉卻是來通稟蘇秉良的後事的。道是，&ldo;已按陛下吩咐的處置了，只是有些東西不好處理，想請陛下示下……&rdo;便躬身上前，將幾樣東西擺在了案上。

蘇秉正瞧見是一枚玉牌並一柄七寶如意，心頭便猛的一縮。那如意以珊瑚精雕細琢，飾以七寶，流光溢彩瑞氣千條。他記得清楚，那年阿客久病不愈，他特地命人製作了請高僧開光，好給阿客壓枕辟邪的。佛七寶並非多麼貴重的東西，只勝在工藝精妙。可因是他過問過送給阿客用的東西，旁人必然不敢私下仿製的。

他只不動聲色，道：&ldo;砸碎了便是。&rdo;

吳吉更深的把頭垂下去，道：&ldo;是。&rdo;他跟隨蘇秉正久了，已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事。上前收拾的時候，手上便有些抖。那枚玉牌上的穗子勾了他的衣袖，被帶落到地上。他忙躬身去撿。蘇秉正的目光跟著過去，便掃了一眼。吳吉胡亂用那包袱包裹，蘇秉正已俯身將那玉牌拾起來。

他只將穗子解下來，便把玉牌丟回去。吳吉手忙腳亂的接了，告退出去。

採白已跪倒在地上。

蘇秉正什麼也不說，只起身到燻籠前，將那穗子丟進炭火裡。望著火苗舔上去。

採白道：&ldo;必然是有人陷害皇后！皇后她……&rdo;

蘇秉正只道：&ldo;朕知道。&rdo;又道，&ldo;你去查，阿客身旁能拿到這樣東西的也並不多。挨個盤問，不管問出什麼結果，都來告訴朕。&rdo;

是有人陷害阿客‐&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