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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你什麼事。

他彎腰和她平視，&ldo;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想問你，需不需要我幫忙？&rdo;

眼淚毫無預兆地就下來了，她閉口不言，他依舊能看到她。

錢多多悄悄地出去了。

秦遙伸手攬她入懷，&ldo;看來，現在我需當一塊海綿，吸收你的眼淚。&rdo;

梅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ldo;讓你少跟明軒玩兒，說的都是些什麼肉麻話。&rdo;

&ldo;你管老子，嘴長我身上，我想說就說。&rdo;

梅超請假回了津城，不是因為梁蘭枝的事情，而是奶奶病危了。

她走進病房的時候，一如往常地擠滿了人，一直以來，她都是最後一個到的人。

梅夫人從病床前走出來，面容有些憔悴，&ldo;回來了？&rdo;

她點點頭，&ldo;奶奶怎麼樣？&rdo;

梅夫人沉默許久，&ldo;最後一次了，一會兒跟奶奶說說話吧。&rdo;

&ldo;嗯。&rdo;

梅超的內心沒有什麼波瀾，站在圍了一圈又一圈的病床外，彷彿迷了路的小孩。

奶奶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住院，每隔一段時間，梅夫人就會帶她去看奶奶，每一次她都像這樣站在一邊，看著叔叔嬸嬸拉著奶奶的手，慢慢地添了幾個弟弟妹妹，唯一不變的就是她依舊站在最外面。

書包和行李箱立在門邊，她靠近病床，&ldo;二嬸，我看看奶奶。&rdo;

二嬸愣了一下，又諷刺地看了一眼梅夫人，一邊起身一邊嘴裡不陰不陽地，&ldo;來得真是時候。&rdo;

梅超像沒聽見似地走到床邊，床上的老人已經被時光風乾，沒有水分，乾癟癟地。

她伸出手，握了握那似乾柴的手，涼，小。

曾經不待見自己的老人，現在是這樣的無力，梅超倏地鬆開了手，太陌生了。

晚上和梅夫人回了家，梅夫人一邊脫外套一邊說，&ldo;你請了幾天假？&rdo;

&ldo;三天。&rdo;

&ldo;恐怕不行，你打電話給你們輔導員多請幾天假，你奶奶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這次家庭會議你爺爺就會說遺產的事情，你得在場。&rdo;

&ldo;為什麼？&rdo;

梅夫人洗了個手出來，&ldo;什麼為什麼？&rdo;

&ldo;我不是你的女兒，為什麼要養我？你愛父親，為什麼要讓他和別的女人生孩子？&rdo;

她以為已經調整好了情緒，結果真正到這一刻的時候，心臟卻仍舊像燒了一團火，快要爆裂開來。

&ldo;誰告訴你的？梁蘭枝去找你了？&rdo;梅夫人將手中的水重重地放在餐桌上。

梅超笑了，&ldo;這重要麼？&rdo;

&ldo;梅超，不管怎麼說，你是你父親的女兒，我養育了你十八年，除了沒生你，我和你的親生母親沒有差別。&rdo;

&ldo;所以呢？所以我還是有資格參加家庭會議？還是有資格分遺產？&rdo;

梅夫人慢慢地走到沙發邊坐下，&ldo;梅超，你懂點事。&rdo;

她已經被梅夫人的瞬間冷靜刺激得紅了眼，&ldo;你才應該懂事點，如果想要這件事繼續被埋下去，那就給梁蘭枝一百萬，她兒子還躺在病床上等著手術。&rdo;

&ldo;你已經知道了，還需要藏什麼？&rdo;

梅超胸口的沸騰灼燒像是被砸了一座冰山下去，&ldo;只有我不知道？大家都知道，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