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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將離粗粗一掃，心下便知這女子應是方斯羽提及的二姑娘了。

&ldo;二姑娘說得極是了。&rdo;著月牙白衫的男子撫掌笑道，&ldo;老五怎樣姑且不論他，只說如何罰大先生才好。往日他慣是精明過頭的，叫人抓不住一絲一毫，還是斯羽最妙。大先生莫要瞪我，我於肅慣來是威武不能屈的。&rdo;他說笑罷，又轉頭來與白將離點頭，&ldo;你便是斯羽的小友吧，果然是人中龍鳳，生得極好，如果不嫌，叫我於肅便可了。&rdo;

還未等白將離點頭應過，二姑娘也側過頭來，對他柔聲說道：&ldo;我姓言，比你年歲大上許多，也算得一隻老鬼了，你要喚我姑姨都可，若是不習慣，也便隨他們一道喚我二姑娘就是了。&rdo;白將離只頷首點了，喚她一句&l;二姑娘&r;了事。

這時方斯羽又笑道：&ldo;我怎敢罰他，若狠了，可要有人尋我拼命的；若輕了，我自個兒心頭也不暢快。&rdo;頓時惹來眾人笑聲，方斯羽也笑過，又輕輕握住白將離一邊胳膊說道，&ldo;這是我剛剛認識的小友，是不是極好。&rdo;

那鳳大先生側著身子，端詳了一會兒白將離，忽然嘆道：&ldo;哎呀，這孩子好厚的福澤，這等緣分偏生叫你撿去了，我看他面貌福相，脾性料想比之你這個頑性可要好上許多了。真真是個絕世無雙的好材料，你可千萬告訴我在哪兒認識的，改明頭我也去瞧瞧。&rdo;

眾人又笑，二姑娘只道：&ldo;我不過閉關幾日，卻不知大先生還會看起面相來了。&rdo;

方斯羽也笑道：&ldo;他這是見人說話呢，若我這小友不是這般好，他恐怕就不會看面相了。&rdo;眾人又紛紛大笑起來。方斯羽又道，&ldo;再說，我這天下游遍，數千年來才得這麼一個閤眼緣的小友，你天天木在這榻上，若有此等緣分，那才叫老天不公呢。&rdo;其餘兩人只應&l;是極是極&r;，叫鳳先生無可奈何。

白將離觀他們談笑風生，妙語連珠，針鋒相對，見縫插針，言語之間毫無客氣之意卻又不會過分，心下不由有幾分羨慕。又想起師兄平日的性子，最是溫和淡漠，是絕不會與他這麼說話的，不禁有些黯然。

&ldo;看來這位小友也與我一道，是個失意人呢。&rdo;白將離忽然臂膀被拉，卻毫無還手之力，只抬頭一看，卻是那一直沉默的黑袍人，滿臉痞笑。

鳳先生啐了他一口，只說道：&ldo;方才是誰鬧脾氣不說話的，也敢說自個兒是失意人。&rdo;

於肅便說道：&ldo;我說今日師三爺怎的如此乖巧體貼，知曉自己不該說話，原來是與大先生置了氣，美人嗔怒風情無限，這才堵了師左闢師快刀的口呀。&rdo;

師左闢只微微一挑眉，笑道：&ldo;清臣自是我的心肝，子淵更是我的骨血啊，縱我不來，難道子寧不來？我是看這滿席忘乎所以，才捨身忘我，怕你們誰是醉個沒邊了，把不上嘴巴門，我這般好心，叫子淵你傷了個徹底呀。&rdo;

&ldo;自然不來，正好清淨自在。嘖，沒見著你一來便佔了我的便宜嗎。&rdo;於肅手上酒盞微一頓，搖起頭來，&ldo;心肝與骨血豈能相提並論，大先生可就這麼個，你要是風流些許，骨血要多少有多少。真是壞朋友，每次看見你，都要被你佔去口頭便宜，幸好我打不過你，不然叫你這英俊容貌都化作血肉枯骨。&rdo;

方斯羽笑道：&ldo;也不知是誰嘴巴不把門。&rdo;

幾人又鬧了會，白將離難得聽到這種閒談亂侃，除去醉酒的歌者，這幾人都是極為博聞廣見的，上天入地，也無所不談，有時提及修為相關劍道之說，雖百家分談，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