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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嚴懷朗目瞪口呆，月佼抬起下巴，鼓著腮故作惡狠狠的模樣，口齒不清地解釋道：&ldo;這種兇殘的吃法，才符合&l;妖女&r;的身份……我跟你講，我其實是個很兇的人，很兇。&rdo;

嚴懷朗抬手在扶額，擋住自己忍俊不禁的臉，極其配合地應道，&ldo;嗯，是很兇。&rdo;

他真是時常摸不清這傢伙腦中在想什麼，莫名其妙如天外飛仙……怎麼辦，好想笑。

又隔了兩日，紀向真才重新出現在月佼面前。

兩人照舊在書房讀書，相安無事近兩個時辰之後，才雙雙站起身稍事休息。

那場大雪過後，接連兩日都是雪霽天晴。

冬陽普照，使人免不得周身有些暖洋洋的疏懶之意。兩人說說笑笑地一同下了臺階，在院中曬著太陽舒活筋骨。

紀向真忽然道：&ldo;妖女，我來偷襲你，你打我一掌試試。&rdo;

懶腰伸到一半的月佼驚呆了：&ldo;哪有偷襲還提前說一聲的？&rdo;

紀向真愣住，繼而尷尬地撓了撓頭笑道：&ldo;好吧，我的意思是說，咱倆還沒交過手，切磋切磋？&rdo;

&ldo;好呀。&rdo;月佼半點也不忸怩，痛快應下。

紀向真也是個說風就是雨的，聽她應了，便立刻朝她逼近。

雅山紀氏的功夫是根基紮實的路子，紀向真在師門雖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可終究還是有模有樣。

他這個乍然而來的攻勢其實算是打了月佼一個措手不及，撲面而來的氣勢也算雄渾剛勁，卻撲了個空。

不過須臾瞬間，他掌風所到之處已空無一人；與此同時，他感覺右肩胛處被人輕輕拍了一記。

月佼站在他背後，一手叉腰，得意到恨不能仰天大笑：&ldo;少俠，你輸啦！&rdo;

若兩人今日真是敵對，她方才那一掌必定不會那般好相與，勝負已現。

紀向真齜了齜牙，點點頭回身道：&ldo;總算放心些了。&rdo;

&ldo;你受傷了，&rdo;月佼沒有問他為何有此一出，倒是先皺起了眉，隱隱有些怒氣，&ldo;誰傷的你？&rdo;

這些日子的交情，讓月佼已將紀向真這個夥伴視為自己人。

她之前在江湖上晃蕩了一年，多少學了些草莽義氣，當下也不問緣由對錯，只想去幫朋友把場子找回來。

紀向真忙笑著擺擺手，&ldo;也不是多重的傷，況且是我自己去找蘇憶彤約戰的。&rdo;

月佼不解：&ldo;你找她約戰做什麼？&rdo;

她這才有些明白前兩日紀向真沒有來的原因。

&ldo;我這不是怕你吃虧嘛，替你探探虛實，&rdo;紀向真笑道，&ldo;我技不如人捱了一掌，願賭服輸，沒什麼的。你方才沒使全力，我也不能十分吃得準，不過，我感覺你倆的身手應該相去不遠。&rdo;

知道他為自己擔心，月佼心中感激，卻又不免有些惱：&ldo;你向她約戰，是事先講好的切磋，還是偷襲？&rdo;

&ldo;講好切磋的，我還下了帖子給她呢。&rdo;怕她誤會自己偷襲別人，紀向真急忙澄清。

月佼生氣地跺了跺腳：&ldo;既是事先說好切磋，她怎麼能重手傷人呢？！這很不君子。&rdo;

&ldo;許是她一時沒拿捏好，&rdo;雖說紀向真的功夫不怎麼樣，襟懷卻還是很有少俠模樣的，&ldo;再說也是我主動找上門去捱揍的，沒事。&rdo;

月佼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