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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深。」她問的輕,瞳仁凝重。
陸淮深屏息了一瞬。
她問:「——你到底是誰?」
——你到底是誰。
陸淮深的眼底又墜入了暗淡,以為她終於記起,扶著她的腰,隔著綢緞的衣料稍一纏緊,曲線一覽無遺,眸光定格她瑩白的臂上,抬手輕握,沒有吐露任何答案。
連翌日,對答案他閉口不提。
事務所的光景如常,除了白霽溪的工位,她頭頂上籠罩著愁雲慘霧。
作為實習律師的雅雅,比她輕鬆的多,上午的時間雅雅全耗在了翻看手機上,邊看邊嘟嘟囔囔:「哎?」刷見了什麼,還得跟旁人分享:「小溪小溪。」
白霽溪剛想拒絕,雅雅叭叭地就說起:「你看你看,省一醫院出現了好嚴重的醫鬧,就發生在醫院三樓……」
三樓有神經外科的診室,白霽溪眼皮一跳。
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鈴,她心神不定,好半天才知是自己的手機。
以為是尋常的信件,誰知發信人是邵母,字字急切,說邵汀渝出了車禍,也在省一醫院。
她連忙撥過去,電話無人接聽。
電話另一端。
醫院的辦公室,又一次,將她撥來的電話拒接,她每打來一次,陸淮深便拒接一次,拒接之後,餘下死寂。
離先生遠遠,保持著先生要求的距離,安文幾乎貼著門板,之前進屋來,還被先生用消毒水在地上重重圈出隔離區域,他站在隔離區這一端,不敢抬頭。
自打先生令他復刻了邵母的電話號碼,他就一直有不好的預感,眼前只希望,白小姐要是來醫院,一定要最先過來找先生。
第十三章 【好看】 父母
臨了午休,本來照例是晨時開會,但出了醫鬧一事,晨會耽擱了下來,此時重新召開,人心比以往多了三兩分惶惶。
開到末尾,有輕輕地敲門聲,主任應了:「請進。」
門縫漸寬,但見雲似的姑娘,軟軟白白的洋溢著靈氣,十分禮貌:「……你們好。」四下裡空調的機箱作響,因她的出現,突然靜的,襯得空調響聲突有些噪。
白小姑娘還想探進門縫點,視野一暗。
修長的身軀擋住了她。
盛夏的陽光,光斑明湛,棲在他身上醫生的白袍,他的頸間,興許是天氣太熱,她耳邊捲起熱意,任由這人兒牽起了手,被相當迅速地帶離向辦公室。
除了她,其餘的人看的真真,在牽起她之前,陸醫生為此摘了手套。
時值八月,陸淮深備了製冷箱,取出酸奶,再清潔了手臉拿毛巾擦乾,才用上吸管戳開酸奶蓋,小姑娘乖的,只被他手背上的牙印引得呆了呆,他失笑,傾身啄她抿著的嘴角:「等我,我身上髒。」會議室封閉,醫袍上染了許多人的氣味。
「……」
這話說得,好像是她等不及被他抱。
雲絮裡團著懶懶的心思,看著他褪醫袍,她含住吸管,吞了口,潤潤嗓子:「你知道我父母嗎?他們對陸這個姓很敏感。」
陸淮深的動作頓了一頓,整理結束,過去抱起她,換自己坐進椅子,繼而緊緊地抱著她,說:「繼續。」
像是風,輕淺的氣息掠過頸畔,悉數地傾下來,軟軟地親吻她鎖骨,白霽溪微僵,他今天的襯衫是淡藍,薄唇溫涼,他的懷抱裡生著淺淺清冽,她心一跳,又立刻堅硬,一五一十的告訴:「我是聽他們說,是因為爺爺奶奶臨終的遺言……」
囑咐白家,小溪這一代,一定不許跟陸姓的人有任何來往。
她從小記性不好,依稀就記得有一回,放假回國,父母問起她的戀愛狀況,得知她班裡有姓陸的男孩子,父親便千叮萬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