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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著,唇碰碰小姑娘的淚汽,車行附近沙石多,她腳心嵌了點沙粒,他坐好,邊拿出濕巾,放輕了擦拭。
她靠在皮椅的角落,怔怔的眨了眨,眨去剩餘的水意。
盯著他的手出了神,所以當陸淮深把她抱回,小姑娘神色濛濛,坐著,沒有上車那會的抗拒。
雙腳的疲重像是一掃而光,舒暢的她禁不住恍惚,腳趾蜷了蜷,他撫過揉過的每一寸,開始變得不太自在。
「阿霽。」話音裡寒意未褪,白霽溪一顫,眼皮撩起。
不同於邵汀渝的兇性外露。
她看著,眼前的眸子,因著夜晚而色澤深美,是能將一切瘋佞駭人的巨瀾藏匿,不動聲色,觸目驚心。
覺察不出她在想著什麼,陸淮深摩挲她下頷,捏住:「我可以給你時間來接受,可是你不能氣我。」見她目光讓淚水刷洗的亮亮,定定注視著他,他凝睇的久了些,勾出淺笑,復吻了下去。
回到高階公寓,露臺外的夜空黑的透徹,陸淮深攏上窗簾,去主臥為阿霽拿睡裙,白色的薄緞款式,一回頭,對上她一臉狐疑。
小姑娘遠遠地打量著衣櫃。
果然,沿著半開的衣櫃縫隙,讓她覷見罩了防塵袋的女式衣服,密密掛滿了衣櫃,就嘴邊溜了一句:「變態。」明明他取衣摺疊,舉止斯文。
抱過裙子,沒能想出徹底的逃脫方法,洗過了澡,白霽溪裹著浴巾拎起睡裙,發現裙子底下壓著的內衣,其中有一件柔軟的背心,她捏了捏。
比普通的內衣舒服,即使穿著睡覺,也不會覺熱。
似乎……
有人這麼告訴過她。
念頭模糊閃過,白霽溪摸出浴室,想找找手機在哪,書房虛掩著,自己的手機正在他的手中,被鎖入抽屜,抽屜的鑰匙他則藏進了筆記本的夾頁,轉而他放上書櫃,轉身。
白霽溪連忙回房。
趴上門板,細聽著他步進衛生間的動靜,確定他已經進去,她便出來探向書房,取到筆記本,隨手地翻。
赫然,每頁紙張上貼著不同人物的照片,以偷拍的角度。
照片的另一邊白頁,呈著陸淮深的字跡,他仔細地寫下了照片中人物的資訊,有的是她高中同學,有的是大學同學,同事,皆與她要好的,或是接近她的男性,而這些人所犯的大小過失,或罪證,事無巨細,由他一一排列。
鑰匙滑落,跌在地毯上無聲。
她蹲下,拾起鑰匙,借著書桌使得自己隱藏,一直看下去,毫無意外,翻出了邵汀渝的資訊。
周圍的燈光熄滅,黑暗降落。
她不敢動不敢出聲,沙沙的步聲卻越來越迫近,踩在她緊繃的一根弦上,停在了她身後,臨她耳邊,溫柔地攜著沐浴存留的水汽:「阿霽,就這麼在意他?」
汗毛一炸。
在她想跑時,男人一把抱起了她。
小姑娘掙扎的激烈,陸淮深來沙發前箍著人直接壓住,沒讓她逃走,露出的腕讓她一口咬到。
她太害怕,情急之下才瘋了咬他,牙齒一下子嵌進了皮肉,血味順著齒縫瀰漫,他撐在她上方,唇邊流淌的笑意一分一分地加深,看得白霽溪遏不住地發抖,張嘴鬆開。
他痴了一樣,不去管傷,抬指擦拭她唇上的血,餵給她,「我還有工作要處理,如果阿霽不困,就看看電視。」
她聞聲,緊緊地抿住唇,躲開了他指腹沾染的血,陸淮深只低笑了聲,拿來紙巾擦拭指腹,再拭她唇瓣,任自己的傷口綻著,為她端來了溫水,一塊草莓奶油蛋糕,並開啟電視。
為了儘快完成工作,他選擇回書房,待在比較安靜的氛圍,然而燈下,掃見手腕的傷,陸淮深垂著眼簾,不可避免分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