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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殺人動機是為了滅口?」
「遭殺害的加賀谷,一定也認為自己挖到了寶吧。這頭豺狼徘徊在東條家附近,本來只是想找些屍肉,沒想到竟然發現了新鮮可口的生肉。」
當務之急,是把御子柴的戶籍査個一清二楚。這年頭只要登入住民基本臺帳網路系統(注),就可以在一瞬間查出個人的戶籍資料。除此之外,還有警察廳的前科資料庫可以對照。政府機關搞出來的系統,果然只有政府機關才能善加利用。
註:日本地方公共團體與行政機關共同使用日本國民特定情報的系統。
當年那起女童兇殺案,古手川也曾聽過,但事隔二十六年,古手川那時尙未出生,當然不清楚詳情。一路上,渡瀨談起了那案子的來龍去脈。
案子發生在昭和六十年的八月。福岡市郊外某郵筒上,出現了一顆小女孩的頭顱。經過查證,小女孩是住在附近的佐原家次女佐原綠,當時只有五歲。
遭人發現的遺體,並非只有頭顱而已。隔天,右腳出現在幼稚園門口;再隔天,左腳出現在神社的賽錢箱上。每隔一天,就會出現遺體的一部分。整個社會驚恐萬分,還將歹徒取了個綽號叫「屍體郵差」。當時正値盛夏,遭肢解的遺體快速腐敗,不再是原本的模樣。第一發現者往往不是人,而是野狗或烏鴉。
右手及左手相繼出現,僅剩下軀體依然下落不明。就在這時,博多警署以殺人棄屍的罪名逮捕了一名十四歲少年。警方詢問殺害佐原綠的動機,少年的回答竟是「只是想殺人,殺誰都無所謂。」整個日本列島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十四歲少年的殘忍犯行引起了一陣修改少年法的爭論,義務教育及小家庭結構的問題也成了各方討論的焦點。部分八卦雜誌公佈了未成年少年園部信一郎的本名及照片,「屍體郵差」的名頭連日在報章雜誌上鬧得沸沸揚揚。福岡家庭法院做出了移送醫療少年院的判決,犯案少年進入關東醫療少年院接受治療後,新聞媒體才逐漸沉寂。其後又發生了不少殘忍兇殺案,這起少年分屍案就這麼遭世人埋沒在記憶深處。
位於狹山警署的搜查本部召開了第一次搜查會議。會議上,古手川公佈戶籍調查結果,引起在場調查員一陣譁然。
「御子柴禮司確實是二十六年前,發生在福岡市的那起女童分屍案的兇手園部信一郎。」
坐在橫排座位最前列中央的管理官宇津木雙眉一揚,說道:
「眞沒想到,律師御子柴就是號稱『屍體郵差』的少年……」
「分屍案發生在昭和六十年,園部信一郎於五年後自關東醫療少年院假釋出院,並在家庭法院的許可下變更姓名。」
「關東醫療少年院……看來他有很多時間可以準備司法考試。」
「是啊。御子柴禮司一次就考過了司法考試,當時是出院的三年後,他才二十二歲。後來他登記成為律師,在千葉的大河內法律事務所工作,兩年後獨立開業,一直到今天。」
「律師公會在接受登記時,實在應該先查查人格及經歷才對。不過這也怪不得律師公會,畢竟律師適任資格里沒有人格這一項。一旦改了名,大家根本不知道他是誰。眞不知該說這是更生人改過自新的成功經驗,還是一頭怪物混入社會的成功經驗。」
坐在宇津木管理官身旁的裡中縣警本部長一臉無奈地說,「我並不是反對少年法,但聽到『屍體郵差』長大後竟然成為律師,心情實在很複雜。對了,他的家人後來怎麼了?」
「園部家共有四人,分別是雙親、少年及一個妹妹。死者佐原綠的家屬對園部家的雙親及信一郎提出民事訴訟,園部雙親賠償八千萬圓後達成和解。但園部家只是一般的上班族家庭,生活原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