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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你們認為那個叫加賀谷的痞子打算恐嚇東條家?」
「不,現階段只是一一清查死者生前去過的地方而已。然而依死者過去的所作所為來看,恐嚇東條家這假設恐怕是成立的。」
「加賀谷的死因是什麼?絞殺或刺殺之類明顯的他殺死亡嗎?」
「經解剖後認定為窒息死,卻不是灌入大量河水的溺死。何況就算是突然因某種疾病而出現窒息現象,也不可能脫得僅剩內衣內褲,然後跳進河裡。這顯然是起兇殺案,因此我們必須清查與死者有利害關係的一切人物。」
御子柴上下打量了渡瀨一眼,接著揚起嘴角,笑著說道:
「東條美津子那起官司,你們埼玉縣警不可能不清楚。我的委託人目前已被逼上絕路,幾乎無力迴天。證據都已在法庭上被提出來了,還有什麼理由遭受恐嚇?」
「但如今東條家處於弱勢,這點是事實。不管是傳教也好,惡質的業者也好,這種人最喜歡趁人之危。」
「看來你對趁人之危似乎挺有硏究,我還是別多說話,免得被你揪住什麼意想不到的把柄。當然,請你也別再以各種言詞套取幹也的證詞。雖然在本人面前,我還是不得不說,你這種令殘障者身心倶疲的言行舉動,是一種不人道的行為。」
「律師先生說話眞是不留情面。不過,我還是得問最後一個問題。請放心,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幹也,請問你六日下午一點至四點這段期間,在什麼地方?」
幹也立即舉起手機的液晶螢幕。
〈那天我一直在家裡。若沒有專用車輛,我根本沒辦法外出。那天是假日,員工也沒上班。〉
「原來如此。我這麼形容或許有些失禮,但這恐怕是可信度最高的不在場證明。好吧,那我們該告辭了。對了,御子柴先生……」
「什麼事?」
「我可以肯定加賀谷龍次生前正在追查這起保險金殺人案,因此我們為了釐清死者生前的行蹤,必須詢問相關人士一些問題。倘若直接詢問並不適當,而你是代理律師,我們只好找你談一談,相信你不會拒絕吧?」
「無所謂,但我可提供不了什麼有用的訊息。」
渡瀨舉手告辭,接著轉身離開。古手川不停向他使眼色,他卻視而不見。古手川遲疑了半晌,最後心不甘情不願地跟在渡瀨身後走出工廠。
令幹也微感詫異的一點,竟是御子柴目送兩名刑警離開時的臉上神情。
御子柴以眼角窺望著渡瀨及古手川逐漸遠去的背影。這律師平時總是沉著冷靜,如今卻顯得有些神經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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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等一等!」
古手川在後頭呼喊,渡瀨卻筆直走向巡邏車,一次也沒有回頭。
「你怎麼不理……」
古手川一句話還沒說完,卻被渡瀨扯進了車裡。
「吵死了!別像三歲小孩一樣大呼小叫!你就不能靜一靜嗎?」
「但是剛剛那個律師……」
「你的反應那麼大,底細都被摸清了。從剛剛談話的時候,你的一對眼珠就直盯著對方猛,我眞是服了你。你沒聽過什麼叫撲克臉嗎?」
「班長,這麼說來你也發現了?」
「廢話,那個御子柴禮司跟園部信一郎長得那麼像,怎麼可能沒發現?」
豈止是像而已,根本是同一人物。古手川第一眼見到御子柴,內心便如此確信。園部信一郎是四分之一個世紀前的少年殺人犯。加賀谷瀏覽的那個網頁上,有著他的照片。這名少年長大之後,肯定就是如今御子柴那副長相。尤其是帶給人冷酷印象的薄嘴唇,以及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