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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頭一勾：&ldo;煙呢？&rdo;

&ldo;沒了，&rdo;用筆將齊向然的手推開，江縱繼續看資料，&ldo;你菸癮挺大。&rdo;

齊向然無所謂地笑了笑：&ldo;這不是你教的麼。&rdo;他收回手，還那麼支著腦袋，目光落在江縱身上，那套衣服早換了，襯衫領帶西裝褲，頭髮梳得瀟灑利落。明明一夜沒睡，眼睛下面卻看不出什麼疲憊。他數落他：&ldo;不教好的，淨教些壞習慣。&rdo;

江縱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說不清那是個什麼眼神，耐人尋味的，有晚霞的光印在裡面，&ldo;如果是我教的，那你真是一點也沒學到家。&rdo;

齊向然愣了下，但也沒仔細琢磨，挺痛快地認了這話，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磕在資料夾上，&ldo;我學東西本來就不行，&rdo;他漫不經心地說，&ldo;不都說我草包一個嘛。&rdo;

江縱對這話不置可否。

&ldo;崔丹珍呢？&rdo;

&ldo;給她酒店開了間房，她家裡這情況回不去，回去大概也睡不著覺。&rdo;

齊向然往前坐了坐，抱住桌上一堆壘高的資料，下巴往上一擱：&ldo;這事兒，你有定論了嗎？&rdo;

&ldo;基本是有了。&rdo;江縱頓了頓，&ldo;如果她簽諒解書的話，沒什麼大問題。&rdo;

既然江縱說沒什麼大問題，那就一定沒什麼大問題。齊向然心總算是放下一點，有氣無力地點點頭，就著這個姿勢，一錯不錯地把江縱盯著看，很久才開口。

&ldo;縱哥……&rdo;

江縱頭也沒抬：&ldo;嗯？&rdo;

這話彷彿很艱難，齊向然又頓了會兒，像被簡單幾個字勒住了喉嚨，費了大勁似的，很久才低聲憋出來：&ldo;那什麼，謝謝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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