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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潛進去了？這麼快？那邊沒有起疑？&rdo;田鵬壓低了聲音，顯得緊張兮兮的。

&ldo;放心吧，老闆人可好了，我今天和她見面談得很順利，我中午已經點了外賣了，就不和你吃飯了，你自己解決吧&rdo;陶樹說得平靜，&ldo;點好外賣&rdo;是他和田鵬的暗號，意思就是拍到了素材。

潛入&ldo;燈紅&rdo;拍攝進行邊緣服務的按摩女，是陶樹和田鵬計劃了半年的專案，這次專案和他們之前拍攝影像的風險級別都不同，幾乎是踩在了黑暗面的邊界線內，所以一切拍攝活動都要先以保證陶樹和按摩女們的安全和隱私為前提。

陶樹和田鵬約定了幾個暗號，&ldo;外賣送丟了&rdo;是不確定拍到沒有，&ldo;送外賣&rdo;是外出拍攝，&ldo;湯灑了&rdo;則是拍攝面臨暴露的風險。

&ldo;那太好了！&rdo;田鵬有些激動，&ldo;你什麼時候休息，我們見面交流一下你的工作經驗啊。&rdo;

陶樹知道田鵬著急想看拍攝的效果，但他在&ldo;燈紅&rdo;不敢直接開啟，萬一被發現隱藏拍攝的話，這個專案就基本半途而廢了，還沒有取得按摩女的信任就直接信任崩盤吹燈拔蠟。

&ldo;等休息吧，&rdo;陶樹笑了笑。

剛才打過照面的掙200這時候迎面走過來，她只當陶樹在和朋友炫耀自己找到了工作，沖他笑笑就擦肩而過，陶樹謹慎，想趕快結束通話。

&ldo;等我休息了約你出來玩兒，剛上班時間緊張，沒事兒你就別打電話了，發資訊吧，我看見了就回你。&rdo;

&ldo;行，你注意安全，什麼都沒有安全重要。&rdo;田鵬還要婆婆媽媽地囑咐。

這時候玲玲也從孫紅的辦公室推門出來，陶樹迅速地說了句&ldo;拜拜&rdo;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ldo;玲玲姐！&rdo;陶樹掛上笑容招呼玲玲。

他來拍攝之前對著鏡子練了很久，知道這時候自己臉上掛著溫順的笑，眼睛眯縫起來，眼角的擠出淺淺的笑紋，左嘴角的梨渦也全現出來，一幅陽光明媚的純良樣子。

玲玲招了招手示意陶樹跟上自己，什麼也沒說，領著陶樹就往外走了出去。

出了&ldo;燈紅&rdo;的後門，是一條位於棚戶區的小街道，街上早年鋪設的水泥常年被運貨的三輪碾壓，已經裂得坑坑窪窪，積了不少髒水，蚊蟲在上面生機勃勃地飛舞。

玲玲先一步出來，靠在電線桿子上掏出一盒&ldo;愛喜&rdo;，點燃了吞雲吐霧。

陶樹拿著自己剛剛領來的工作服，默默地站在玲玲旁邊，盯著飛舞的蚊蟲出了一會兒神。

一隻細細的&ldo;愛喜&rdo;燃了三分之一，玲玲開口招呼陶樹，&ldo;走吧小飛，我帶你去我租的房子，就在棚戶區裡面的自建房那裡，紅姐的意思你今晚就開始跟著我打下手，到時候多看著點兒，見了什麼也別大驚小怪的，看我眼色做事兒。&rdo;

&ldo;行，我出來打工也好幾年了，玲玲姐別擔心，&rdo;陶樹機靈地跟上玲玲，沿著沒有開裂的水泥走著，&ldo;我跟著你具體要做啥呀？我剛剛看了選單上面按摩專案還挺多的，我給你打下手遞東西？&rdo;

玲玲蹬著高跟鞋健步如飛，眼睛不怎麼看路也能避開地面上的汙水，對這片兒很熟悉的樣子。

她心情彷彿並不怎麼好，但也並沒有和陶樹坦白的意思，&ldo;是呢，機靈點兒，待會收拾好了下午提前倆小時過去上鍾，該準備什麼我到時候摸到東西給你說，現在瞎掰半天到時候你也就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