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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礙於凌梵的身份,陸谷序立刻就想掉頭走掉。
凌梵掃了一眼三人各異的神色,淡然道:“最遲一個月,最快十天就會證實我說的話。”
在等待驗證凌梵所言非假的同時,晏召身上的傷口漸漸痊癒,繼續擔任凌梵護衛一職。
韓衝早在來順州之前便向皇帝請了擔任驛宮護衛長一職,每日清晨召眾侍衛點了卯,便脫韁而去。
到了第六日晚上,韓衝不知從哪裡抓了個人扔進驛宮正堂,大搖大擺地歪坐在太師椅上。
有人迅速稟報了凌梵,過了一會兒,凌梵披衣出來,晏召緊隨其後。
“便是他”凌梵看了一眼地上之人,“他應是黃將軍鷹翼隊的人。”
“沒錯,此人名叫季榀,是鷹翼隊第七小分隊的隊長,就是他向遼軍報的信,才讓阿召受埋伏。”韓衝言語雖平和,但眼中的怒氣難掩。
連遲頓的晏召也感受到了,望向韓衝的眼睛中是滿滿的感動。
凌梵見鼻臉青腫的季榀,知道他在來之前便遭了韓衝的洩憤拳,望了一眼暗波默流的師兄弟二人,輕笑了一下,問道:“你是怎麼抓出來的”
韓衝回道:“當然是用了你的好計,散佈遼軍已退兵,三日後將開放順州城門兩個時辰,接納外逃避難回城百姓的訊息,這廝偷跑到後山中偷放信鴿,被我當堂拿住。”
凌梵接過信紙展開看來:三日後順州城門開放,速潛。
晏召湊近來看,“速潛,是說讓遼人趁城門開放之際,化妝潛入進城嗎”
韓衝點頭,“沒錯,真沒想到鷹翼隊里居然潛藏著遼國的暗探。”
“那黃將軍。。。。。”晏召欲言又止地看向凌梵。
“來人,把他帶下去。”韓衝向吩咐了一句。
一會兒進來兩名衛侍,將季榀帶了下去。
凌梵這才道:“黃將軍無疑。”
晏召道:“為什麼”
凌梵道:“若他有通國之嫌,何必要讓遼人化妝成百姓入城,他的兵士就在順州城外駐紮,直接讓遼人換上士兵服,堂而皇之帶入城,豈不更省事。”
晏召嘆道:“現在將暗探已抓出來,終於可以上下一心抵禦外辱了。”
韓衝明顯地一臉不認同,“他們既然能在鷹翼第七小分隊安插心腹,其他軍士中,節度使兵中,刺史府衙中,甚至驛宮中都有可能安插心腹。上下一心抵禦外辱這更是不可能之事。”
晏召默然收聲。
凌梵道:“你最後一句話隱有所指。”
韓衝亦默然收聲。
凌梵卻頗有興致的模樣,“讓我來猜測一下。可是真假駙馬之事,皇帝已查出了什麼”
韓衝抬眼看了一眼凌梵,雖不作聲,心中卻暗驚。
凌梵不動聲色將韓衝的表情收入眼底,“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照皇帝的素喜洞明的性格,駙馬很快將來順州入這煉真金的八卦爐。”
韓衝更加徹底地抿了嘴。心中卻不得不驚服,凌梵已將皇帝與他臨行前所說之事猜測得□不離十。
相較於壓逼感頓解的順州,凌梵很忙。
墨玉齋各商鋪請示書信來往不斷,查閱的帳簿也越積越高。另外由震東局押送的寒月潭的冰塊也已經在去往碧桃山莊的路上了。
葉然依舊每日無阻,下了學堂後來驛宮與凌梵粘在一處。
凌梵在書房的書桌前處理帳務,他便在窗前的席塌上一個人玩五子棋,旁邊是於慶海早早便備好的小糕點。
一個人下了三盤後有些意興闌珊,扔了子,走到書桌前,雙手撐著下巴,大眼睛明亮亮地看著正認真凝神處理帳務的凌梵。
感受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