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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堂有學子二十幾個,都是順州城官宦、富商、世家子嗣,夫子是位五十多歲的老名儒,正在講講《論語》中的正雅篇。
“……君子群而不黨,小人黨而不群。君子喻於義,見利而思義;小人喻於利,見利而忘義……”
唸到此,名儒掃一眼堂下青蔥的官富世家少爺,頗帶深意地解釋道:“君子堅守道義,不違心逢迎,不苟且順從,不同流合汙,是謂能守。然而,真正的君子,當以明道為己任,努力把這道義喻之於人,行之於世。這就要求君子容人愛人,這樣一來,身邊自然人群攏聚,然後方能齊心協力,和衷共濟,輔明君,化風俗,行正道,推善政。聖人這幾句話,是修身之道,更是為人處世,齊家治國之道。”
陸意秋拍案而起,直言道:“君子道,行不得!聖人之道,從來都是知易行難。”想起父親陸暨蒙受的不白之冤,陸意秋心中憤慨更是難掩,“和而不同,周而不比,群而不黨,卻讓小人三言兩語幾句饞言便將所有心血化作東流,還連累他人喪命,君子道,行不得!”
老名儒被陸意秋這是非番顛倒的話氣得渾身發顫,花白的鬍子一抖一抖,“豎子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拿了戒尺就要教訓陸意秋。
突然“呯”地一聲門被推開,一個學子興沖沖地衝進來,高聲道:“遼軍退兵了!退兵了!”
一句話讓整個學堂炸開了鍋,學子們不顧學堂堂規圍上那名學子,打聽遼軍退兵之事。
陸意秋更是喜形於色,直接跳上書桌,又嚷又叫。
散學時,陸意秋託著被戒尺打得紅腫的手掌,眼中噙淚向葉然扮委屈。
在陸意秋扮可憐的政策下,葉然帶著陸意秋去了醫館上藥,又跟著他轉了半個順州城,買了十幾樣小點心,一樣一樣地餵給雙手受傷的陸意秋。
陸意秋感動道:“小然,不如你來做我兄長好不好,陸谷序太兇,太囉嗦了。”
葉然道:“你明明比我大。”
陸意秋飛快道:“我可以伏低做小的。”末了還眨巴了兩下眼睛,扮孩童狀。
葉然認真地想了想,最後還是搖頭,“不好。”
陸意秋聳拉下肩膀無趣道:“小然一點也不好玩,還是逗陸谷序有趣些。”
逗陸谷序有趣
不知陸谷序聞言後作何感想。
往回走時,已是華燈初上,葉然微微有些沮喪,因為今天去不成凌梵那兒了。
回到陸府草草吃過晚飯,葉然準備去沐浴時,被陸谷序叫住,“今天不如我們來對弈兩局,看看你的棋藝增長如何”
葉然自學棋以來一直跟凌梵下,從未跟別人下過,對於自己的實力他還真不清楚,當下便點頭答應了。
名師出高徒,這句話陸谷序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卻不得不不承認。
一年前葉然下棋還是剛入門,而今與他對弈三局竟然各勝一局,平一局,讓他不得不感嘆。
“你的棋藝都是凌公子教的”
葉然點頭,又道:“現在他只讓我三子了。”
“。。。。。。。”
陸谷序消化了一會道:“真沒想到你在棋藝上竟有這樣高的天份。”
“我的天份很高”葉然從未聽凌梵評價過自己的棋藝與天份。
陸谷序對向葉然那雙清澈的大眼睛重重地點點頭,“你是我見過最有下棋天份的人。”
葉然追著問道:“比凌梵還有天份嗎”
“當然。”陸谷序這話說得斬釘截鐵,但卻有點昧心,因為他從未與凌梵對弈過,但好不容易見如情緒外露的葉然,當然把凌梵這顆奠腳石先踩一踩。
葉然彎了彎眼睛,心情很好的樣子。
這也難怪,自學下棋以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