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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其他跪著的全城人也紛紛高呼:「求陛下酌情處理,饒盧知府一命!」
謝奕看著眼前之景,忽然有些想笑。
他所想要的,自己還沒得到,倒是別人如今便已經有了呢。
「我家鄉鬧饑荒,是盧知府開倉放糧才令我們撐過了那個冬季,那可是我們那兒鬧饑荒的時候裡,唯一一次沒死人的啊!」
「隔壁山上以前經常有土匪出沒,搶劫錢財,是盧知府派人把他們收服了,我這些年運貨才能安安穩穩。」
「我們縣常年窮苦,以前從來沒人管,也是盧知府下令修路,又教會我們養活的營生,這些年才有點錢買些肉吃。」
「我……」
「還有我……」
一個一個的,幾乎是爭先恐後地想要訴說盧淵對他們的好。
甚至在這些人裡,裴瑾瑜還看到了收留他們的那戶人家,他們也一邊抹淚一邊說:「盧知府是個好人,就算他今年多收了點稅,就當是借的都不行嗎?要不是他,我們也賺不了這麼多啊!」
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有時候把一些事物看得無比重要,可有的時候,卻也能毫不猶豫捨棄這最重要的東西。
謝奕卻覺得有些可笑。
真是單純又愚蠢啊。
他的視線一個個掃視過眼前這些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這條街最後,那裡站著幾位年長得老人,而在他們身前,面對著謝奕得方向跪著的,赫然便是這嶼川知府盧淵。
官帽官服已經被他自覺脫下,端正疊好擺放在身前。
他遠遠看了謝奕一眼,隨即跪拜道:「罪人盧淵,拜見謝相!」
明明隔著很遠,根本看不到對方的神情,可謝奕卻似乎從那個方向感受到了挑釁與對峙。
他在向自己挑釁。
他在向自己宣戰。
以嶼川百姓,對上他謝奕一人。
自己似乎是必輸的結局呢,謝奕漫不經心地想道。
忽而,他又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地笑意。
可是謝奕他偏偏……最討厭認輸。
「阿嚏!」楚毓揉了揉鼻尖,他右眼皮一直跳,這讓他有些心緒不寧。
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他這好端端坐在宮裡,總不能哪裡跑出來個刺客想殺他吧?
他想了想卻怎麼也想不出自己這災究竟應在何處,乾脆不想了,他去陪兩個兒子,教他們說話,教他們翻身、爬動。
一個時辰後,他累得不想再看那兩個小子一眼,正打算回去休息一會兒,卻又聽到宮人通報,說是範陽盧氏家主求見。
聞言,楚毓輕笑一聲,意味深長道:「訊息夠靈通啊……」
訊息一來一回也要好幾天,這幾乎是謝奕的書信剛送到盛京,便有人向盧家通風報信。
不過想想也是,畢竟有人出仕,可不像裴家固步自封,朝無人。
楚毓刻意晾了對方一會兒,等到對方耐心即將耗盡的時候才姍姍來遲。
心理戰也是一種戰術,雙方對戰,得看誰先沉得住氣。
而在這一點上,盧家主註定輸了。
「草民參見陛下!」
楚毓不想聽他廢話,直接讓他有事說事。
於是,他便從對方里,收到了一封給一個陌生女人的休書,以及將盧淵逐出盧家的證明。
楚毓忽然就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奕:「他在挑釁我。」
楚毓:「得了吧,別給自己的不爽想幹架找藉口。」
謝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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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