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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賀母,齊廈自己坐了好半天,命運啊,就是一隻無形的手。
可這隻手一通翻雲覆雨之後,一直懵懵懂懂的他居然笑到了最後,這到底是誰的造化。
轉眼,除夕來臨。
就像賀驍安排的一樣,這天跟齊廈一起過節的是賀崢嶸夫夫。
開飯前,齊廈心神不寧地時不時看一眼手機,賀驍的電話他打不通,他不確定這天賀驍會不會自己打過來。
齊廈知道賀驍去做什麼,這事已經說開了。
賀崢嶸見狀說:&ldo;現在很難說清魏憬銘在國外跟什麼樣的勢力有牽扯,為了不暴露位置,賀驍是不會用平常那個手機的。&rdo;
vicky見他又把話說大了,大過節的白白讓人擔心,連忙笑著對齊廈說:&ldo;管他在不在呢,他不給你音訊,咱們自己過個好年,回頭等他回來說給他聽氣氣他。&rdo;
齊廈懵懂著過了幾十年,到如今不想再懵懂下去了,他身邊來往這麼多人,從老師到賀驍,再到眼前的夫夫倆,他其實一直是被照顧的角色,他不能繼續受著照顧還一臉苦大仇深了。
所以即使依然為賀驍牽腸掛肚,他還是拿出了主人的範兒,笑著說:&ldo;那咱們晚上必須來點酒。&rdo;
vicky眼睛一瞪,&ldo;來就來啊,知道我幹什麼的嗎?回頭喝趴了可不許跟賀驍告狀說我欺負你。&rdo;
於是這頓年夜飯氣氛還不錯。
一邊喝著酒,vicky還一邊說起年初一他要去燒頭香的事。
知道賀驍把齊廈託付給賀崢嶸,行程他只安排了自己,連賀崢嶸也沒算上。
齊廈一聽,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哪好意思讓人夫夫年初一就不在一處,說:&ldo;你們一塊兒去,我這沒事兒。&rdo;
賀崢嶸是個守信用的人,這會兒又心疼vicky天不亮得一個人出門,一下犯難了。
齊廈又跟vicky碰了一杯,說:&ldo;那要不算上我。&rdo;他其實也想去燒柱香,畢竟賀驍現在在外頭,情況什麼樣他還不知道。一直不說只是因為知道自己出趟門得有多麻煩。
誰都知道齊廈這張臉出門麻煩,初一早晨廟裡燒頭香的人該有多少。
vicky這時候已經喝的有點暈了,但暈著頭居然靈機一動,說:&ldo;要不去我朋友那吧,我朋友那有佛堂,地方清靜。&rdo;
初一早上的行程就這麼敲定,酒繼續喝著。
幾個小時後,電視裡春晚還在播。
vicky軟在賀崢嶸肩膀上,手指著齊廈,嘴裡含混不清地說:&ldo;哥,他欺負我,……你……幫我喝趴他……&rdo;
賀崢嶸一滴酒沒沾,哭笑不得地摟住自己的愛人,&ldo;行,明天再幫,現在哥先帶你回房睡覺。&rdo;說完把vicky抱起來。
看著兩個人身影消失在樓梯口,齊廈雖然坐得還是端正,腦子也有些恍惚,他嘴裡嫌棄地嘀咕一句,&ldo;真不經喝。&rdo;
接著端杯對著身側,&ldo;你跟我喝,咱倆還沒喝過酒。&rdo;
說完便仰頭一飲而盡,可他身邊的位置分明空著,空蕩蕩的客廳和餐廳,只剩下他一個人。
vicky嘴裡他朋友的佛堂其實是一個私房素齋館,但老闆本人也確實是位居士。
這裡偶有高僧大德惠臨,齊廈先前只是聽說過,但一直沒機會來。
清早,他們的到的時候,素齋管就已經開門了,佛法講究眾生平等,因此即使是齊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