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長安(第1/2 頁)
氣氛有些冷清,鴻十回長安送信未歸,駒九和袁慶都被他喝令留在自己屋內不準出來。
“凡事有利有弊,我楚家當年何等顯赫,如今還不是隻餘下我一人?若是不那麼煊赫,或許也不至於……”楚莫說到了傷心事,目光裡又有些落寞。
“楚大哥,你別傷心。”每次他一說到楚家滅門的事,朱影就覺得他可憐,再怎麼鐵石心腸也動了惻隱之心。
她這個弱點,楚莫也摸準了,連忙趁熱打鐵,“阿影,我此次回長安,就是要查當年楚家滅門之事,你可願助我?”
“嗯。”
“陪我回長安?”
“嗯。”
楚莫心花怒放,卻還是擺出滿臉的悽然之色,“阿影……”
“你說楚亦留了一封信給秦貞,到底是什麼信?與當年的案子有關嗎?”朱影好奇地問。
“當年慘禍發生時,我才六歲,因此記不清什麼。但是楚亦當年已經九歲,可以記得事情了。”楚莫伸手揉了揉她滿頭的長髮,“這些年來,楚亦也在查當年的案子,那封信……就是關於此事的。”
“為何會在秦貞那裡?楚亦難道不信任你?”這麼重要的東西,放著親弟弟不給,交給一個無親無故的吏部侍郎,實在是匪夷所思。
“那封信是秦貞意外所得,並不是楚亦主動交給他的。當年楚亦在淮西節度使的營中任職,聖上忌憚淮西,因此讓吏部查過他。這封信就是從楚亦在長安的住處搜出來,因為沒有搜到淮西節度使謀反的證據,此事不了了之。”見她聽著聽著,在打瞌睡,楚莫便進房中取了一件薄被,給她蓋住腳,又接著說道,“信的內容與當年的案子有關,秦貞就留了一個心眼,收起來了。”
朱影聽著聽著,就困了,眼皮開始打架。
沒過多久,她已是睡熟了,臉上還掛著點心碎屑。
楚莫取了塊帕子沾了點水給她擦了一把臉,因怕她第二天溜走,就連被子帶人一起抱回了自己的屋內。
他本以為這事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可什麼都逃不過駒九和袁慶的眼睛。
第二天,倆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朱影醒來倒是沒怎麼彆扭,想著晚上也沒怎麼著,而且他的睡榻上還挺暖和,就這麼將此事拋在腦後了。
幾人一起走去花廳裡用早膳。
駒九和袁慶卻是一直盯著楚莫,想問什麼又欲言又止的樣子,把他看得心裡發毛。
“朱醫者,你昨夜……睡得可好?”袁慶終於耐不住八卦的靈魂,不敢問楚莫,就問朱影吧。
“挺好啊。”
“冷不冷?”袁慶又問道。
“嗯?不怎麼冷。”
“哦……”袁慶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他本來還在想他家大人昨夜到底是睡在地上還是睡在榻上,這麼一聽就明白了,心想真是的,在長安的時候看著不近女色的人,一出來就放飛自我了。
駒九豎著耳朵聽完,也插了一嘴道,“朱醫者身體可有什麼不適?”
“沒有啊。”
“你們兩個,吃完飯趕緊回去收拾東西!”楚莫走在前面,早已氣得面如土色。
吃過早飯,秦貞和秦烈送幾人出門,袁慶騎馬,駒九駕車,楚莫和朱影乘車。
喪事辦完,秦家的喪幡和白綢終於撤去,硃紅門楣在陽光下顯得鮮豔耀眼。
“朱醫者,昨夜的點心可還……入得了口嗎?”秦烈今天穿了一身湖藍色的寬袖袍服,一頭柔軟的長髮半挽在木簪裡,眉眼間看著多了幾分清澈。
朱影從馬車中探出頭來,有些驚異地發現他竟然能說這麼長的句子,“挺好吃的,謝謝你。”
“你不是說待工錢結算了,就一個人回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