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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有個螢火蟲落在他白潔的指尖，打出微微的光暈，沈瓊樓被蘇倒了，忍不住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親。

殷卓雍受驚了似的，轉過頭驚詫地看著她，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手裡的螢火蟲也驚跑了。

她囧道：&ldo;有必要這麼害怕嗎？我又沒把你怎麼樣。&rdo;

他回過神來才記起，好像這是乖乖第一次主動親她，他湊到她跟前：&ldo;被你嚇著了，不想法子安慰安慰我？&rdo;

沈瓊樓：&ldo;…&rdo;

兩人繼續往前走，已經快到山頂了，面前橫著淺淺的山溪，上面還架了座石橋，對岸隱約有燈火閃現，模糊地看到亭臺樓閣，如仙家玉京一般。

沈瓊樓饒有興致地想過去瞧瞧，卻被他伸手攔住了：&ldo;別去那邊了，不是咱們魏朝的地界。&rdo;

她&ldo;啊？&rdo;了一聲，殷卓雍悠悠道：&ldo;祖皇帝和一位仙人下玲瓏棋，輸了之後不但賞了他國師封號，還把半個華山送給那位仙人，全權交由他處理，官府都不得管的，這裡現在居住的應該是那位國師的後人。&rdo;

她奇道：&ldo;世上真有仙人？那這國師是世襲的嗎？&rdo;

殷卓雍恩了聲：&ldo;國師是世襲的，不過仙人未必是真的，沒準是祖皇帝又在外頭欠下了風流債，所以以這個為補償。&rdo;

沈瓊樓：&ldo;…&rdo;你這麼抹黑你祖宗好嗎？

他道：&ldo;世上風景好的地方有許多，何必進到這裡看人臉色呢？&rdo;

他話音剛落，就聽對岸傳來朗朗的聲音：&ldo;我這道觀也好久沒接待過姓殷的客人了，王爺不妨過來，讓我招待你一番。&rdo;一位仙風道骨的中年人信步邁了出來，身後還跟了個精緻無匹的小男孩。

沈瓊樓面帶驚艷之色，他要是年紀再小些，容貌不比殷卓雍差到哪裡去，身後的男孩跟他相貌相似，以後想必也是少見的美人。

殷卓雍一挑眉：&ldo;道清國師，底下的道觀是你開的？&rdo;

道清呵呵笑了笑：&ldo;總得想法子賺些飯錢，就是他們告訴我你過來的。&rdo;

殷卓雍問道：&ldo;進帳如何？&rdo;

道清笑得合不攏嘴：&ldo;不多不多，勉強餬口而已，王爺有沒有興趣捐幾個？&rdo;

沈瓊樓快被他的兩眼銅錢閃瞎了，仙人不應該都是仙風道骨視線金錢如糞土的嗎？

殷卓雍淡淡道：&ldo;我不做虧本的買賣。&rdo;

道清想了想，往山溪裡指了指：&ldo;不如我把觀裡的靈獸送給你如何？&rdo;

沈瓊樓好奇地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著一星半點的燈火看見了一隻…王八，她驚道：&ldo;你們把王八當靈獸啊？&rdo;

道清幽幽道：&ldo;這不是普通的王八，這是隻…一尺來長的王八。&rdo;

沈瓊樓默默道：&ldo;還是王八。&rdo;

道清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她幾眼：&ldo;續命生魂，不錯不錯。&rdo;

沈瓊樓心裡緊了緊，殷卓雍漫不經心地跨出一步擋在她神情，道清又看了看他：&ldo;看來我當初的話是說中了啊。&rdo;

殷卓雍恩了聲：&ldo;國師料事如神。&rdo;

道清呵呵一笑：&ldo;我就是你有帝王之相沒有帝王之命，果不其然，命裡無時莫強求啊。&rdo;他邀請道：&ldo;要不要去我那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