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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好歹處了這些日子，對彼此的小毛病還是知道的，殷懷瑜簡直替她心累：&ldo;你就不能先歇歇？衣裳亂了就亂了，又不是沒穿，這裡也沒外人。&rdo;

沈瓊樓見他坐的吊兒郎當，冠帽的一邊也歪了，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上前替他扶正，自己也挺鬱悶的：&ldo;我也知道老這樣不好，但都這麼久了，實在是改不過來。&rdo;

殷懷瑜遞了個斜眼給她，頗有些嗤之以鼻：&ldo;以往都聽說你在京裡如何如何威風，連豫皇叔都敢得罪，沒想到…哎。&rdo;

沈瓊樓怔了下，下意識地追問道：&ldo;我怎麼得罪豫王了？&rdo;想了想，又怕太子多想，丟擲惡俗的失憶梗來：&ldo;上回腦袋撞到柱子上，好些事兒都記不清了。&rdo;

殷懷瑜沒多想，但他自己對這事兒也不怎麼清楚，轉頭去問常永：&ldo;就你最愛打聽小道訊息，來說說當初她是怎麼得罪皇叔的？&rdo;

常永含含糊糊地本不想說，見太子皺了眉方才開口：&ldo;回殿下的話，當初…當初王爺過年時返京，帶人在京郊狩獵，侍讀和京裡的幾位公子別苗頭，也跟了過去，沒想到驚了兩隻猛虎，得虧王爺身手不凡，這才沒事，要是換了旁人，只怕命都留不住。&rdo;

&l;噗&r;沈瓊樓一口茶好懸沒噴出來，她原來還埋怨過豫王小肚雞腸，但聽完這話覺得王爺不愧是王爺，真大氣！要是擱在她自己身上，至少得把對方揍個哭爹喊孃的。

殷懷瑜也震驚地看了過來，挑了挑大拇哥：&ldo;還是你厲害，京城一霸果然名不虛傳。&rdo;

沈瓊樓：&ldo;…誰起的？難聽死了。&rdo;

殷懷瑜用宮婢端來的茶水漱了漱口，有些含糊道：&ldo;公認的，你自己不知道？&rdo;

哎，就是衝著這個外號，她也得抓緊洗白了。

這時候宮人流水似的捧著佳餚上來，兩人鬧了一早上，到了這時候早都餓了，也顧不得再閒話，低頭安安靜靜地吃飯。

她先低頭喝了碗鮮美濃香，用羊汁煮製的金玉羹，方才覺著心裡有了底，又吃了幾筷子山家三脆和少油的蓮房魚包，再不敢多吃，生怕這些日子才告別的脂肪又回來。

在穿過來之前沈瓊樓總覺著古人隨性自然不看臉，但來之後才發現，古人的顏控比現代人更甚，甚至五官不端正的，身有殘疾的都不準入朝為官，簡直不給醜逼留活路！

長得好的人雖不敢說一帆風順，但升遷變動絕對比相貌尋常的要快些。要不是陳皇后開後門，按著沈瓊樓當初的身材才不可能入宮伴駕，但就是有皇后這尊大佛，她看見好些人詫異嫌惡的目光還是覺得心累，啥也不說了，緊著減肥吧。

殷懷瑜吃的不少，但也不見長肉，又用了些才擱下筷子，任由宮人把碗盤撤走，在花廳裡轉了一圈，嘴裡唸叨著：&ldo;好容易放一回假，得找點事兒做。&rdo;

沈瓊樓給他晃的眼暈：&ldo;殿下既然閒著沒事兒，那要測字玩嗎？不準不要錢啊。&rdo;她原來有個朋友是周易風水的狂熱愛好者，帶的她也跟著學了些皮毛。

殷懷瑜抓了個側重點：&ldo;你還要錢啊？&rdo;

沈瓊樓：&ldo;…準了也不要。&rdo;

殷懷瑜點點頭，終於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安分坐下：&ldo;下回幾位太傅要給諸皇子小測，你幫我算算下回小測我考的如何？&rdo;

沈瓊樓裝模作樣地充當業餘神棍：&ldo;說個字來。&rdo;

殷懷瑜想了想，低頭寫下個玉字：&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