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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本來想著死者為大，都已經是過去那麼久的事情了……但是，但憑什麼只有我受煎熬！&rdo;他深吸一口氣，&ldo;我看見了！顏寧……那天，我看見我媽，不是，我看見裴玉珠上了那棟廢棄的教學樓！就在出事之前！&rdo;

……

另一邊的審訊室裡，許教授坐在桌後，看看對面面無表情的顏謐，再看看她旁邊一臉兇悍的王繼坤，淡定客氣得彷彿是被朋友邀請來做客，&ldo;二位叫我過來，是有什麼我可以幫助警方的嗎？&rdo;

對方是專業的心理學家，在他面前玩心理戰術，等於是班門弄斧。顏謐清楚這一點，王繼坤更明白，索性單刀直入，拿出樊倩倩手機記憶體卡里的那幾張照片‐‐

&ldo;許教授不妨解釋一下。&rdo;

許教授看著照片，臉上是恰到好處的訝異，&ldo;這些……是樊女士拍的嗎？&rdo;

&ldo;你承認和樊倩倩相識？&rdo;王繼坤眯起眼睛。

&ldo;相識…… 也算得上吧？&rdo;許教授坦然道，&ldo;之前心理諮詢中心與鼓山監獄做了個教育活動，我向幾個服刑人員做了心理輔導，其中一個是樊女士的弟弟。那天她正好去探監，遇到聊了幾句。後來，就幾天後吧，我在路上遇到她，順路載了她一程。&rdo;

他的解釋完全如顏謐所料。無懈可擊。

&ldo;那這份病歷呢？裴玉珠的病歷，怎麼會在你手上？&rdo;王繼坤追問。

許教授明顯地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ldo;這病歷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應該是樊女士不知道從什麼途徑得到的吧？不能因為她在我車裡拍照，就預設是我持有裴女士的病歷啊。&rdo;

這下換王繼坤一愣。沒有料到還有這個詭辯的角度。

&ldo;你是說樊倩倩帶著裴玉珠的病歷坐了你的車，然後在你車裡拿著病歷拍照？&rdo;

許教授想了想，&ldo;樊女士當時的心理，或許比較興奮？畢竟……&rdo;他搖搖頭，&ldo;我中途離開了一會兒，照片應該是那段時間裡拍的，我並沒有看到。&rdo;

這樣解釋倒也不是說不通。

&ldo;這麼說你跟裴玉珠並不相識？&rdo;王繼坤問。

&ldo;那倒也不是，&rdo;許教授答，&ldo;裴女士是d大校友，我與她有過數面之緣。&rdo;

&ldo;難道不是淵源頗深，還合謀殺害了顏寧嗎？&rdo;

顏謐開口問的這一句突兀，召來王繼坤的一瞥，但她無暇顧及，只盯緊了許教授，&ldo;我只想知道，為什麼？&rdo;

王繼坤張口想提醒她，又閉上了嘴巴。按理說事涉親屬，應該迴避，但……算了，訊問物件要讓警官迴避，該向上級申訴，沒申訴就先這樣吧。

許教授溫和的表情第一次有了崩裂的跡象。他很快調整過來，抿了抿唇，&ldo;顏警官，職權不是這樣濫用的。&rdo;

顏謐一瞬不瞬地盯著他，&ldo;許教授是心理學專家，可否請教，猝不及防之下被指控罪名，正常的反應難道不是否認和反駁嗎？&rdo;

&ldo;顏警官應該再多修幾門心理學的課程，以免暴露自己的無知。&rdo;

許教授此刻似乎沒有教學的興趣，只刺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