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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求他會給我什麼,只希望他不要消失。&rdo;喬唯安握緊雙拳,全身警惕地注視著沈醫生。
沈醫生進一步質問:&ldo;就算你可能會死也無所謂?&rdo;
喬唯安猶豫兩秒:對不起爸爸了。
&ldo;對,死也無所謂。&rdo;回答得字正腔圓。
沈醫生扶額苦笑:&ldo;真的沒必要這樣,你本來就不用死的……&rdo;
話音未落,醫院大門處,忽然有人大喊:&ldo;沈醫生在那!&rdo;緊接著,記者們又扛著攝像機,舉著話筒黑壓壓地向這邊衝來。
&ldo;臥槽!&rdo;沈醫生只來得及說一句就瞬間被記者們圍在其中。
而此刻的喬唯安已閃身鑽進計程車,心有餘悸地望著後視鏡裡沈醫生被記者的浪潮淹沒的情形。她默默地抬起手,看著刀傷留下的疤痕。
她不怕死,真的不怕,但她已經無法想像生命裡沒有阿飄的存在會是什麼樣子。
天空陰雲密佈,雪花幾度飄落,為前幾日的殘雪又加上一層冰冷的白。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計程車在路口短暫停留後便頭也不回地開走。喬唯安站在雪地裡撥出一口呵氣,又跺了跺腳,余光中發現拐角處的雪堆上飄著一抹白。
彷彿雪花一般從天而降,輕盈中帶來些許涼意。阿飄來到喬唯安面前,撣去她肩膀上的雪花,又為她整理著圍巾,毫無血色的嘴唇動了動:走吧。
&ldo;好,我們回家。&rdo;
這時,平地颳起一陣陰風,樹枝上的雪花簌簌飛落,阿飄瞳眸緊縮,面容冷峻地望向喬唯安身後。
&ldo;不要以為你躲掉了,我就找不到你,只要你不出h市,你這一身陰氣我都感應得到。&rdo;
喬唯安迅速轉身將阿飄擋在身後。警惕地望著正對面的已換上一身青藍道袍的沈醫生。
&ldo;我和他之間你情我願,不需要你多管閒事來破壞!&rdo;喬唯安瞪著沈道士怒喊。
&ldo;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我的職業道德和操守可不允許我失敗,&rdo;道袍在風雪中翻滾,沈道士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偏頭望向喬唯安身後,咧嘴得意地笑:&ldo;沒想到這趟跟過來竟有如此收穫!&rdo;
說話間一道青色光線飛入沈道士手中。他握著青銅古戒細細把玩:&ldo;原來是棲身於這個東西上,你很聰明,這的確是個有靈性的古物,才使得你的靈魂沒有立刻消散。聽說,你在拍賣會上拍得這枚戰國古戒是為了送給你爺爺?&rdo;
喬唯安聽得一頭霧水,但很明顯沈道士在和她身後的阿飄說話。單看青銅古戒眨眼間就落到沈道士手裡這一點,普通人與他的差距猶如雲泥。一股寒氣從腳底竄至頭頂,無能為力的感覺幾乎將她淹沒。
&ldo;阿飄,別聽他的話,你快跑!&rdo;雪勢逾大,她使出渾身的力氣喊出聲。
可阿飄卻一動不動,定定地站在原地,眼神呆滯,就像一個空洞的幻影。
&ldo;他聽不見的,我封了他的魂力,你不要白費力氣了。&rdo;沈道士冰冷的聲音迴蕩在耳邊。
&ldo;你!&rdo;喬唯安氣急,拆開手上的繃帶:&ldo;你以為這樣,我們就會乖乖束手就擒?&rdo;
沈道士認同地點頭,一隻被封印的鬼魂,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還手腳都有傷的普通女人,實力差距這麼懸殊,難道還有別的可能?他都不忍心這麼快就結束,因為根本沒有他施展身手的機會!
手上的傷口已經癒合不少,早已沒有血跡,喬唯安微微蹙眉,余光中見沈道士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