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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地點點頭，回屋幫靈靈收拾行李。東西也不多，幾個蛇皮口袋，打個出租都能裝走。

&ldo;你搬哪兒去?&rdo;

靈靈折衣服，&ldo;女子公寓又不是就這一個。&rdo;

&ldo;打聽過了嗎?亂不亂吶?&rdo;

靈靈一聲哼笑：&ldo;好像這裡不亂似的，男女都不分!大不了我再給人打出來唄。我就不信了，天大地大還容不下我了?&rdo;

&ldo;錢夠嗎?&rdo;

&ldo;夠，我換工作了。&rdo;

他瞅了一眼裝了一大包的指甲油和美甲用品，&ldo;咋，美甲不幹了啊，不學得挺好的嗎?&rdo;

&ldo;那又掙不多，自己開店也沒本金。有客人給我介紹工作了‐‐&rdo;她突然得意地一笑，&ldo;酒店大堂接待!穿白襯衫，西裝裙，高跟鞋，還培訓儀態呢，過了試用期就能包吃住，一個月底薪一千八，獎金加提成!最多一個月能掙四千呢!&rdo;

&ldo;酒店招待可不好乾，開房的啥人都有。&rdo;

靈靈直勾勾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問：&ldo;美美，你是不是也瞧不上我?&rdo;他沒說話呢，靈靈高聲質問：&ldo;劇團不愛幹，美甲也不愛幹，你是不是覺得我幹啥都不行?我就是想當個白領不行嗎?有機會我就要抓住，你看著，我一定很快掙錢做手術!當個真女人給你們看看!&rdo;

他也沒生氣，低下頭繼續收拾：&ldo;到時候給你一套特別好看的內衣，日本品牌小可愛，老好看了。&rdo;靈靈扁扁嘴，哭了，一下子把他抱住了。

&ldo;美美，你抱抱我唄。&rdo;

他攏住懷裡的纖細肩膀，抱住了抽泣的小姑娘。靈靈捉住了他的手，捏了捏，抬臉問道：&ldo;美美，你當我是女孩嗎?&rdo;

&ldo;你一直就是女孩啊。&rdo;

&ldo;那你今天能當一下男人嗎?&rdo;

嚴恪己笑了，&ldo;我本來就是男的，我喜歡我的jj，又不想變性。&rdo;

&ldo;那你能……摸摸我嗎?&rdo;她咬著嘴唇，淚眼朦朧，滿面通紅，&ldo;像男人摸女人那樣?&rdo;

他愣住了，靈靈鼓起勇氣把他的手送進自己衣服裡面，往上摸。他手底下碰到溫熱呼吸的面板，和疑似胸罩的花邊，被燙著了似的抽了出來，把靈靈推開了一步。

靈靈噗嚕噗嚕地掉眼淚，蹲在地上哭。

他撓撓後頸，&ldo;那個吧……這事兒你得讓喜歡的男孩子，就，你物件‐‐&rdo;靈靈站起來，猛地推了他一把，瞪著他。嚴恪己眨巴眨巴眼睛，就看靈靈抹了一把眼淚，飛快地裝包。&ldo;我對你也沒有什麼念想了。&rdo;

他送靈靈上計程車，靈靈不讓他跟到新地方去，關門前小聲地說道：&ldo;我就喜歡過你一個。&rdo;目送靈靈遠去，他一個人上樓，小豪從樓底下衝上來，不知道幹啥去了，手裡拎個紙袋，跑得渾身是汗。

&ldo;美、美美姐，靈靈在呢?&rdo;

&ldo;搬走了。&rdo;

小豪衝進屋裡去看，轉回頭找香香姐。不知道說了啥，香香姐扇了他一耳光，喊：&ldo;你他媽的，對得起你爹媽嗎?!&rdo;金祥把腦袋從門裡探出來，側耳聽，跟他擠眉弄眼。

他把門關上了。

關藏沒找到馬千家，擅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