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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函立刻嘟起了嘴巴，企圖狡辯：&ldo;沒有，我才沒打遊戲呢。&rdo;

王汀朝妹妹露出了完美的二度微笑，輕聲唸了一句：&ldo;你忘了你姐是學什麼出身的了？你是不是熬過夜，我一眼就能看出來。&rdo;

王函立馬拿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然後以肩膀推著姐姐出去。她要睡覺了，她不能再跟她姐聊天了。

王汀推了下妹妹的腦袋，訓斥道：&ldo;刷牙洗臉，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不在家時你是怎麼混過來的！&rdo;

王函心驚膽戰，從手縫中偷偷看她姐，警惕地瞪圓了眼睛：&ldo;姐，你該不會在家裡裝了隱藏式攝像頭吧？你好可怕啊！&rdo;

王汀嗤之以鼻，隨手揉了把妹妹有點兒散亂的頭髮，輕聲提醒對方：&ldo;牙膏的用量，水以及電的用量，還有角落裡頭的灰塵。這些只要用眼睛認真看，就能發現問題。&rdo;

王函發出了一聲驚呼，連肩膀都抖起來了。

周錫兵推開了主臥室的門，走出來，看著姐妹倆的互動，忍不住笑了：&ldo;怎麼了，王函這是又做壞事，叫你姐給逮到了？&rdo;

王函放下了捂住眼睛的手，對著周錫兵一本正經地強調：&ldo;姐夫你完了。以後你在我姐面前沒有任何秘密。她一雙眼睛能把什麼都看穿。&rdo;

周錫兵摸了摸王汀的腦袋，催促她去洗澡。對於王函的警告，他一點兒反應也沒有：&ldo;這有什麼啊。我的事情，你姐都知道。&rdo;

王函毫不掩飾地撇撇嘴，嫌惡道：&ldo;我要減肥，拒絕夜宵還吃狗糧。&rdo;

周錫兵笑了笑，抬腳去廚房給王汀準備睡覺前喝的牛奶了。他熱牛奶的時候，王函到客廳裡頭倒水喝。周錫兵端著杯子，想了想，問出了聲：&ldo;王函，齊師兄一家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遇見你的？最早看到你的人是誰？&rdo;

王函輕輕地&ldo;啊&rdo;了一聲，圓溜溜的眼睛快速地眨了一下，模樣兒困惑極了：&ldo;就是我下班回家，然後在小區門口碰到的啊。那個，是小苗苗先看到的我，跟我打的招呼。我就是客氣客氣，說家裡有好吃的，要帶小苗苗回家吃，跟她一塊兒看動畫片。我比較討孩子喜歡吧，小苗苗就跟我走了。然後她爸媽也跟著上來了。我都傻了，又不好當著他們的面通知我姐，就這麼稀里糊塗的，天就晚了啊。那個，姐夫，是不是有什麼不妥啊？&rdo;

周錫兵搖了搖頭，安慰著王函：&ldo;沒事。&rdo;他轉過身，去端熱好的牛奶，想了想，還是又加了一句：&ldo;一個人在家裡招待客人，還是跟你姐先說一聲比較好。萬一家裡頭吃的不夠，我們回來的路上也好帶點兒。&rdo;

王函連連點頭：&ldo;可不是嘛。幸虧小苗苗她媽帶了從老家拿來的野菜還有各種丸子什麼的，不然我就要丟臉了。我總不能招待他們晚飯吃薯片吧。哎，姐夫，那個野菜燙火鍋真香，剩下的我放冰箱了。&rdo;

周錫兵示意王函：&ldo;喝點兒牛奶吧，你少吃點薯片，不然你姐會念你的。&rdo;

王函撇了撇嘴巴，端走了一杯牛奶，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周錫兵默默地看著妻妹的背影，腦海中反覆思索一個問題。齊鳴帶著家人過來，卻不提前跟自己還有王汀打招呼。究竟是因為他們突發奇想，認為沒必要事先說一聲；還是齊鳴想單獨跟王函說些什麼？

手中的牛奶微微發著燙，周錫兵看著透明的玻璃杯裡頭盛放著的乳白色的液體，遲疑了片刻，才回到主臥室當中去。

王小敏趴在床頭櫃上充著電，也不忘扯著嗓子跟王函房間裡頭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