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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說到了死亡，王函的表情十分畏葸，她甚至不由自主抱住了姐姐的胳膊，似乎這樣能夠讓她汲取到熱量。

王汀就勢摟住了妹妹的肩膀，安慰道：&ldo;警察在查著呢，別擔心。吳芸好像受了家庭變故的刺激，精神不太正常，當著警察的面自殺的。至於鄭妍，她一個人跑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橫穿鐵軌，結果出事了。&rdo;

她的語氣輕描淡寫，王函卻小聲嘟囔了一句：&ldo;吳芸多精明的人啊。老媽都說她只差成精了。現在天這麼冷，大晚上的，鄭妍會跑出去橫穿鐵軌？反正我覺得不像。&rdo;

王汀笑了笑，漫不經心地問妹妹：&ldo;你覺得像什麼呀？&rdo;

王函一下子就來勁了：&ldo;謀殺啊！說不定是謀財害命呢！她們死了對誰利益最大，那兇手肯定就是誰！&rdo;

王汀撲哧笑出了聲：&ldo;那麼阿加莎&iddot;王同學，請問誰獲利最大呢？&rdo;

王函開始朝著天空各種翻白眼了：&ldo;那難說啊。要麼為了錢，要麼為了色，要麼就是母女倆身上都背負著重大的秘密。對了，姐，鄭妍到底是誰的女兒啊。如果既不是鄭東升也不是陶鑫的，那她的生父就嫌疑最大啊。好多偵探小說都寫了為了掩蓋子女的身世，父母動手殺人的。&rdo;

王汀嘆了口氣：&ldo;真抱歉啊，阿加莎&iddot;王同學，她生物學上的父親已經明確了，就是陶鑫。對了，你現在不怕陶鑫了？&rdo;

王函嗤之以鼻：&ldo;他都死了，我怕什麼！可怕的永遠是活人，不可能是死人的。&rdo;

&ldo;為什麼？&rdo;王汀笑著問妹妹，&ldo;人不都見了死屍嚇得腿軟麼。&rdo;

王函大笑：&ldo;多傻啊，死人永遠無能為力。除了兇手可能做賊心虛惶惶不可終日以外，其他人根本就不應該害怕啊。只聽說過人殺人害人的，誰見過鬼殺人啊。&rdo;

王汀點了點頭，輕聲道：&ldo;那這兩人自相殘殺的可真不錯。&rdo;

&ldo;是不錯啊！&rdo;王函相當放肆地挑起了修得整整齊齊的眉毛，聲音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兩人的厭惡，&ldo;真討厭，要是他們自己沒鬼，至於為著個到底誰給誰戴綠帽子就朝對方揮刀子嘛。鬼知道他們做了多少缺德的事兒。&rdo;

王汀嘆了口氣，突然間摟緊了一些妹妹，安慰道：&ldo;他們罪有應得，做壞事終將都會遭到報應的。即使他們不自相殘殺，只要他們做過的壞事被查到，都會受到懲罰。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犯罪，沒有誰能夠真正逃脫法律的制裁。&rdo;

王函有點兒不服氣：&ldo;真的沒有嗎？可為什麼還是有這麼多奇案懸案？&rdo;

&ldo;因為社會上所有的法規制度都是滯後，只有事情先發生了，後面才有相應的技術跟規章跟上，再進行處理。正義追趕邪惡的過程雖然緩慢，但終究能夠趕上。否則為什麼壞事會被稱為見不得人呢。你看，這兩年是不是破了不少懸案。只要做過的事情，都會留下痕跡，然後終將被人發現。&rdo;王汀輕輕地探口氣，&ldo;除了天眼以外，還有很多人的眼睛。人是社會性生物，人的一生都會跟其他人產生聯絡，所以任何人的所作所為，其實都在他們不在意的時候，被另一雙眼睛所看著。&rdo;

王函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抽了抽鼻子，嫌棄道：&ldo;姐，你說的好滲人噢。總覺得有人的眼睛盯著我一樣。&rdo;

王汀拍了拍妹妹的腦袋：&ldo;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只要你不違法犯罪，怕什麼，人走在路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