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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兵甕聲甕氣：&ldo;嗯，其實我的主人也一樣。可我覺得他當警察很好啊，可以維護世界和平，除暴安良。&rdo;

王小敏立刻嫌棄地&ldo;哼&rdo;了起來。

王汀將妹妹送到了心理醫生面前，安撫地拍了拍妹妹的腦袋，輕聲道：&ldo;別怕，我跟你姐夫都在，你永遠都不需要害怕。&rdo;

王函乖乖地點了點頭，小小聲地央求道：&ldo;姐，你要過來接我啊。&rdo;

王汀彷彿看到了很多年前，她送妹妹去上幼兒園。那個小小的粉糰子奶聲奶氣地要求她，一定要記得過來接她。其實幼兒園放學早，每次都是父母去接的王函。可到了第二天，她還是會這樣對姐姐提出要求。

王汀點點頭：&ldo;好，姐姐一定過來接你。&rdo;

春節假期已經過去了，然而元宵節被認為是春節真正的終點，此刻街面上年味依然濃鬱，可以說是相當熱鬧。周錫兵將車子開到了吳芸拿到傳單的街角，王小敏開始扯著嗓子詢問周圍的戶外廣告牌以及超市大樓，有沒有看到那個給吳芸塞傳單的人。

廣告牌對這事兒沒什麼印象。過年的時候，它一直忙著看熱鬧，完全沒留心到還有什麼人發廣告傳單。

超市大樓想了半天，終於不太確定地問：&ldo;是不是那個女的看上去有點兒不太正常？嗯，她還差點兒撞到了一個小朋友。小朋友的奶奶非常不高興。那個給她發傳單的人啊？嗯，他在這邊大概發了半個小時的傳單吧。中途到我這邊來，買了瓶飲料，然後又出去發了一會兒傳單才走的。當時外面的戶外顯示屏一直在放春節還奮鬥在工作崗位上的人。所以我才多看了眼那個發傳單的男孩子。真不容易，大過年的還要打工。&rdo;

街角邊上有家小店，從大年初二起就繼續營業了，賣的飲料價格跟超市差不多。這個發傳單的年輕男孩到底為什麼非得跑去超市買飲料呢？王汀看了眼周錫兵，輕聲道：&ldo;我們去超市看看。&rdo;

在超市中，他們沒能問出什麼。男孩雖然使用過儲物櫃，但是儲物櫃非常肯定他絕對沒有跟別人換儲物櫃的密碼紙，用完了就走了。儲物櫃認真地強調：&ldo;他可是發的另一家超市的廣告單，我才不會讓他耍花招呢。&rdo;

周錫兵動用了自己的身份，調看了超市當天的監控錄影。可惜鏡頭中，這個男孩戴著帽子口罩，幾乎蓋住了自己的大半張臉。春節期間天氣寒冷，他這樣的打扮完全不突兀。王汀盯著監控影片，緊緊地抿著嘴唇。她原本以為這個人是在超市裡頭獲得了命令，拿到了那封列印出來的信，可是現在看來，他可能在過來發傳單之前就獲得了這封信。

&ldo;我們從他來的路徑開始調查吧。&rdo;王汀抿緊了嘴唇。

她總覺得這樁案子背後有不止一撥人在策劃。最明顯的一個例子就是，在顧家祖墳上打了三個大洞跟將罈子放進顧家祖墳的人應該就不是同一撥。因為兩者的行為是自相矛盾的。打了洞之後，顧家人肯定會察覺到祖墳被動過了，他們勢必會檢視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樣一來，突然多出的罈子就無所遁形了。這兩方面顯然都對顧家深惡痛絕，但他們之間應該沒有合作從屬關係，否則也不會弄成後面的狀況。

周錫兵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溫聲道：&ldo;嗯，沒事的，爸爸不會有事的。&rdo;

岳父並不願意這件事被重新翻出來，他應該不會特意去找吳芸。況且，事關一個孩子的安危，岳父不像是會在這件事上做文章的人。大人的恩怨是大人的事情，不該牽扯到無辜的孩子。

王汀胡亂地點了下頭，沒有說什麼。

王小敏急急忙忙地強調：&ldo;不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