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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長平靜地看著這個困惑的女孩子，輕聲誘導著她說下去：&ldo;那個告訴你忘了一切的聲音，是男人的聲音還是女人的聲音？你能辨認出來是誰說的嗎？&rdo;

王函微微地搖了搖頭，臉上的困惑更甚：&ldo;有的時候是男人的聲音，有的時候又變成了女人，還有的時候是小孩子的聲音。我分不清楚了，每一次好像都不太一樣。&rdo;

&ldo;那你看到了這個說話的人究竟長什麼樣子嗎？&rdo;組長想了下，&ldo;比方說，說話的人做什麼打扮，個子是高是矮？&rdo;

&ldo;很高，很白，周邊有光，聲音是從光裡頭傳出來的。光照在我身上非常暖和，然後我就被曬得發起了高燒，然後，警察叔叔就來了，把我送去了醫院。&rdo;王函輕輕地睜開了眼睛，&ldo;我醒過來的時候，就躺在床上。這個場景在我腦海中出現過很多次。我很害怕，我問過陳醫生。陳醫生讓我不要再拼命去想。因為每次再想的時候，我就睡不好，我那個時候已經神經衰弱了。&rdo;

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警方沒能從王函口中知道更多的資訊。這個年輕的女孩子承認自己是為了報復鄭東升跟吳芸對自己的騷擾，所以才故意寫同樣的信件偷偷塞給吳芸的。

&ldo;我被綁架的時候差不多十歲多一點，鄭妍也在差不多的年紀不見了，這件事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天註定？&rdo;王函臉上的表情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寫滿了困惑，&ldo;我說不清是為什麼，我就那樣做了。&rdo;

&ldo;因為你想起來吳芸也參與了綁架你，對不對？&rdo;組長繼續引導她說下去。

可是王函卻無奈地搖了搖頭：&ldo;我想不起來了。我只覺得他們很討厭，我不喜歡他們。嗯，因為梅阿姨跟我們家關係很好，所以我一直都不喜歡他們。我說不清是為什麼，我就是討厭他們。&rdo;

等到王函朝審訊室門口走去，組長突然間開了口：&ldo;對警察來說，寄希望於兇手良心發現，突然間收手，是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比起將希望寄託在魔鬼身上，我們更加相信親手將罪犯繩之與法。&rdo;

王函的脊背輕輕地顫抖了一下。她轉過了腦袋，乖巧地點著頭：&ldo;嗯，我要是想起來了，會告訴我姐夫的。&rdo;

儘管到目前為止，警方只能將王函的行為定性為小孩子的惡作劇報復。但是在一連兩天王家父女被相應叫到警局去配合調查後，專案組組長還是委婉地讓周錫兵暫且休息。他需要向上面請示，看後面的案件調查，周錫兵到底還適不適合參與進來。他與王家的密切關係決定了，他的存在微妙而突兀。

王函瑟縮地站在姐姐身邊，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樣，可憐兮兮地道歉：&ldo;姐夫，對……對不起，我，我就是突然間忍不住了。他們好煩啊。&rdo;

周錫兵在心中微微地嘆了口氣，安慰了一句妻妹：&ldo;沒關係，別怕，沒事的。&rdo;

因為父親跟妹妹的事情，影響了周錫兵的工作，她沒有立場輕易說出原諒妹妹的話。王汀輕輕地吁了口氣，最終還是揉了揉妹妹的腦袋，輕聲道：&ldo;我們回家吧，媽包了湯圓。&rdo;

王函又跟小時候一樣，抓著姐姐的手不停地揉著。她每次犯了錯誤之後，都會這樣小心翼翼地看著姐姐，活像一隻害怕被懲罰的小奶狗。王汀看著自己的妹妹，久久地說不出話來。她的耳邊正響著王小敏跳腳的聲音：&ldo;小函函！你給我老實交代，王函到底瞞著我主人做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主人，王函給吳芸塞信的事情！&rdo;

小函函已經快要哭了，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