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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等人啊？&rdo;奶茶鋪的老闆娘坐了過來，一位三十多歲的大姐，看方琛的眼睛沒離過窗外，又時不時看手機，就猜到了三分，溫和地跟她搭話，&ldo;是物件吧？來不了？&rdo;

方琛回了個笑容：&ldo;去外地了，一週前約好了今天來登記的。&rdo;

&ldo;來的時候沒打電話問一下？&rdo;

方琛說得很含蓄：&ldo;他沒說不行。&rdo;

&ldo;我在這兒做了十幾年的生意了，見多了對面分分和和的故事，更多的是男人們臨時變卦，女人們哭得要死要活，&rdo;老闆娘好心勸她，&ldo;妹子，問清楚了，別到時候他都有新歡了，你還蒙在鼓裡傻傻等呢。&rdo;

她剛才的臉色是有多難看，竟然讓大姐誤會這麼深。

方琛笑：&ldo;他不會。&rdo;

大姐搖著頭，用手扇著風，笑她太年輕：&ldo;別這麼肯定，人心隔肚皮。&rdo;

眼見只剩十分鐘，方琛把奶茶杯放進垃圾桶，轉身出了門。

大姐的聲音從屋內傳出：&ldo;男人心，海底針，凡事要多為自己想想。&rdo;

今天沒了指望，方琛不再左顧右盼，低著頭一心往公交站牌走，在轉角忽然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硬邦邦的像石頭樣的胸口……方琛笑著抬起頭，果然看到了陳牧。

他還喘著粗氣，鬢角滲著汗滴，看起來是剛剛劇烈疾跑過來的，衣服沒換，還穿著出門時那身紫衣黑褲，白色運動鞋上沾著的泥點還沒來得及清洗。

他一定是完成任務後，不顧一切奮力趕來的！

&ldo;剛和陸軍把人……送到市醫院，我和小麼的手機都沒電了，&rdo;陳牧大喘著道，&ldo;等急……了吧？&rdo;

&ldo;一點點，&rdo;方琛拿出紙巾，幫他擦著頭上的汗，&ldo;今天晚了，改天再來吧。&rdo;

改天是哪天？明天要去看王韶峰，後天大後天是週末，下週指不定什麼事，陳牧等不及了。

他拉起她的手，徑直往對面跑：&ldo;來都來了，就辦了吧。&rdo;

民政局大門毫無意外地要關了，一位保安模樣的工作人員拉下了半扇安全門，對著門外的人說：&ldo;時間到了，明天再來吧。&rdo;

跟他們一樣被困在外面的，還有一對二十來歲的小情侶。

女孩焦急地問：&ldo;不是還有十分鐘嗎？&rdo;

保安大叔道：&ldo;十分鐘，只出不進，門口的注意事項寫著呢，好好看看。&rdo;

一看進不去了，女孩急得抹著眼淚，把怨氣撒在了男友身上：&ldo;早說讓你來的，非幹完活再來，現在好了，你賠我。&rdo;

&ldo;這怎麼賠？只能把人賠你了，&rdo;小個子的男生哭笑不得，&ldo;我還不是為了能多掙錢點錢，想帶你去日本玩嘛，不行就不行，又不一定非要今天，不哭了，乖哦。&rdo;

&ldo;我都讓卦象師父看好了，你現在跟我說這個，&rdo;女孩往男生胸口捶著，妝都要哭花了，&ldo;誰稀罕你的臭錢，財迷心竅。&rdo;

&ldo;我這不是……&rdo;男生打量了一眼陳牧和方琛，向陳牧尋找同病相憐的不易：&ldo;大哥你也在工地幹活？肯定跟我一樣，不捨得扔下半天一百五的活吧？誰知道路上堵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