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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澀澀地笑了笑，拍著王韶峰的肩：&ldo;嗯，好好的。&rdo;

&ldo;老大，我還能當警察嗎？我不想就這麼算了……&rdo;王韶峰迴握著陳牧的手，像在抓著希望的支柱，&ldo;沒了腿還有手，還有嘴，就是讓我當接線員都行。&rdo;

&ldo;以後的安排，等你好了再說啦，&rdo;陳牧將王韶峰推躺下去，拿起旁邊的小毯子蓋在他身上，&ldo;我一定幫著爭取，這事交給我，你放心。&rdo;

王邵峰澀苦地笑：&ldo;有你在，我怎麼會不放心？隊長，你知道的，我只信你。&rdo;

&ldo;信我就好好休息 。&rdo;

&ldo;嗯！&rdo;王邵峰剛躺好，又說，&ldo;老大，你讓她走吧，我求你。&rdo;

陳牧沒再說什麼，推門走了出來，然後看到阿依莎還站在原地，一動也沒動，看著陳牧把門關上，看著門縫一點點合閉，直到裡面的王韶峰完全看不見了影子。

半天，她才緩過神：&ldo;陳隊，他願意見我了嗎？&rdo;

陳牧道：&ldo;給他點時間吧，好嗎？先走吧。&rdo;

&ldo;是他讓你這麼說的？&rdo;

&ldo;是。&rdo;

&ldo;好，我走，&rdo;阿依莎委屈地點點頭，終是不甘心，&ldo;不是說信一個人，要互相扶持互相坦誠嘛，他這麼對我，是根本不信我……&rdo;

陳牧看著阿依莎哭哭啼啼，一遍又一遍地對著門內的王韶峰哭訴，悵然地搖了搖頭：&ldo;他是不信自己。&rdo;

&ldo;哥，如果是你，也會這麼做嗎？不過是沒了一條腿，不還是他嗎？&rdo;

陳牧答說：&ldo;我不知道。&rdo;

世上沒有如果，也沒有感同身受，他無法代替王韶峰迴答這個問題。

&ldo;陳隊，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哦，&rdo;阿依莎望著陳牧，呆呆地說，&ldo;一定要啊，人心都是肉長的，就算你不難受，會有人替你難受的，那天送完你們回來，方姐姐一句話都沒說，她擔心你的……&rdo;

陳牧點了點頭：&ldo;知道了。&rdo;

送阿伊莎下樓時，陳牧在等電梯的樓道里看到了杜靚妮。

她穿著條紋衫，一個人從廁所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吊瓶杆。臉上也貼著紗布，包住了右邊大半張臉，面龐沒了血色，蒼白得嚇人。

&ldo;你來了？&rdo;她頓著步子，問陳牧，&ldo;方小姐找回來了嗎？你們……還好嗎？&rdo;

陳牧沒看她：&ldo;很好。&rdo;

杜靚妮眼裡閃過一絲尷尬：&ldo;王先生……還好嗎？&rdo;

&ldo;不是很好，&rdo;陳牧說道，&ldo;不過誰欠的，我會讓他還回來。&rdo;

&ldo;那個人……抓到了嗎？&rdo;她抿了一下唇，&ldo;那人真狠，炸藥的力量很大的，他跟那麼近，就不怕把自己也炸死了。&rdo;

&ldo;敢用自己的命拼的人才是厲害角色，&rdo;陳牧意味深長道，&ldo;王韶峰也算救了你，你問心無愧吧？&rdo;

杜靚妮扶了一把歪掉的吊瓶：&ldo;人民好警察，我會送錦旗給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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