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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張洋這麼一賴在這裡，林牧言生怕曲溪的狀態會出不來。

一是他不可能當著張洋的面欺負人，二是曲溪心情一好，滿眼都裝滿了小星星似得，看著人的時候會讓人覺得整個世界都明亮了。可他扮演的是一個絕對的灰度角色，幾乎永遠不可能有明亮的時候。

不過事實證明，林牧言多慮了，他小看了張洋對曲溪的影響力。很多顯而易見的問題，林牧言說三遍曲溪都未必能領會，可張洋只需要稍稍一點撥，曲溪立馬就能抓住其中最關鍵的點。

所以，張洋的存在非但沒有拖後腿，反倒讓拍攝變得更順利了。

與此同時，張洋託老沈去調查的事情終於有了新的反饋。

那天趁著劇組拍攝的間隙，老沈來了一趟酒店。

&ldo;怎麼親自來了?這邊交通也不方便，我還以為打個電話就說了。&rdo;張洋有些抱歉的道，畢竟老沈不是他的下屬，肯幫忙已是很大的交情了，即便他出了錢，也不覺得自己可以任意使喚對方。

老沈卻面色凝重了拿了一疊資料給他，開口道：&ldo;事情比較複雜，很多細節我還是希望和你當面確認一下比較好，電話裡說不清楚。&rdo;

張洋接過資料一看，不由一愣，裡頭附加的很多關於匕首的資訊，竟然指向是他的親哥哥張繼。隨即他快速的將資料翻了一遍，面色變得越來越複雜，直到把資料看完他才開口問道：&ldo;你想和我確認什麼?&rdo;

老沈開口問道：&ldo;恕我冒昧，曲溪現在和您的關係，究竟屬於哪一種?&rdo;

張洋略一猶豫，問道：&ldo;為什麼這麼問?&rdo;

&ldo;因為我瞭解到，在您正式入主十方娛樂之前，是您的哥哥一直在打理這家公司。而那個時候，曲溪和您的哥哥似乎就是認識的。&rdo;老沈說罷拿出幾張監控錄影，畫面顯示曲溪和張繼同框，而且兩人有不止一次的眼神交流，可見不是陌生人的狀態。

畫面上頭還標註了具體的時間和地點。

看起來，工作之外兩人見面的次數還不止一次。

張洋麵色略有些嚴肅，問道：&ldo;你想說明什麼?單憑幾張照片，就能證明他們此前有不正當關係?&rdo;

老沈忙搖頭道：&ldo;如果是不正當關係事情反倒會簡單很多，可根據我的調查，您的哥哥是異性戀，也沒有特殊的性/癖，所以基本可以排除他和曲溪之間存在潛規則的可能。&rdo;

張洋聞言不解道：&ldo;我哥既然沒有別的想法，當初為什麼要破格讓曲溪留下?&rdo;

老沈沉默了片刻，開口道：&ldo;這就是我覺得不合理的地方，所以我懷疑曲溪出現在你身邊，很可能是張繼背後……&rdo;

&ldo;不可能。&rdo;張洋開口打斷他道：&ldo;他不可能被張繼利用，這個我十分確信。&rdo;

&ldo;我的工作就是分析各種證據，所以我不會輕易排除任何可能，而且我不建議您太早下結論。&rdo;老沈道：&ldo;畢竟，前腳曲溪剛要找匕首，後腳張繼就把匕首買走了，您不覺得這其中過於巧合了。&rdo;

&ldo;一切皆有可能。&rdo;張洋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問道：&ldo;還有別的線索嗎?你的分析基於什麼?&rdo;

&ldo;目前還沒有。&rdo;老沈道：&ldo;不過有一個突破口，就看您願不願意試一試。&rdo;

張洋問道：&ldo;什麼?&rdo;

老沈道：&ldo;您的哥哥已經知道了我們在查那把匕首，而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