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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衍看到我，想到的居然一直是公事。我很少見到比我還一心為公的，你真是讓我不得不佩服。&rdo;蕭柏此時已經站到了和北衍身體之間僅有一拳之隔的地方‐‐北衍本來想往後退的，但身後就是巨大的厚重的木質古典大桌子，他已經退到了腰抵在桌上的位置，退無可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蕭柏站到和自己呼吸相聞的距離，一張俊臉在視野裡無比清晰‐‐還有唇角那一抹有點危險的笑容。

&ldo;蕭柏……你到底怎麼了？&rdo;北衍微微側開頭想要躲開蕭柏極近距離的逼近，但卻沒有成功‐‐有一隻修長又溫暖的手輕輕伸出來繞過他的身體，扣住了他的後腦勺，把他的頭固定在不得不和蕭柏對視的角度。而對方的另一隻手，則毫不客氣地越過他的身體，撐在了他身後的桌子上，兩人的距離頓時被拉得更近，幾乎是胸膛相貼。

&ldo;小衍，你是喜歡我的，對嗎？&rdo;這麼近的距離，對方溫熱的鼻息撲在臉上，北衍目之所及只是男人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睛，此刻這雙眼睛深凝如無邊浩瀚的宇宙，遙遠而又沉默。而他的聲音，比起一貫的溫和卻暗藏著極其堅定的意味的語氣，此刻卻帶著一絲絲幾乎沒有隱藏好的不確定。

這讓北衍怔住了：&ldo;……當然啊，蕭柏，我喜歡你，我們是戀人啊。&rdo;你在擔憂什麼？為什麼會用這麼不確定的口氣問我這樣的問題？

按在他後腦勺的手微微用力，北衍也沒有抵抗，順從地順著那股力量將頭埋進了男人的懷裡，鼻間充斥著好聞的柔順劑的氣息。

&ldo;小衍……&rdo;頭頂的聲音輕輕地嘆息，&ldo;抱歉，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我聽說，你今天去醫院看望雷天航了，是嗎？&rdo;

&ldo;啊？&rdo;北衍愣了愣‐‐沒錯，他是和師姐去看因為實驗室事故而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雷天航，但在去之前他都不清楚對方的身份，只是因為對方是事故的受害者。可被蕭柏這樣表述出來，就好像是他因為對方是雷天航才去看望的一樣。

北衍心思轉得很快，立刻明白了蕭柏關注的點：&ldo;我是去看實驗室受傷的志願者的，見到了我才知道是雷天航。蕭柏，你不會是以為我一直關心雷天航，才這麼反常的吧？&rdo;

&ldo;我知道你一開始不知道他是誰。&rdo;蕭柏撐在桌子上的手也抬起來環住了懷裡的少年，&ldo;而且，我在意的，也不是你去看望他這件事‐‐我還不至於這麼小氣，他傷得這麼重，你去看看他、擔心他都是應該的。&rdo;

&ldo;我沒……&rdo;

&ldo;聽我說完。&rdo;蕭柏將他箍得緊了一些，打斷了他的分辯，&ldo;你說過，喜歡他是年少輕狂不懂事。但是你甚至為了他精神恍惚。小衍‐‐你真的確定，你喜歡的人是誰嗎？&rdo;

蕭柏不想問出這句話，他認得的少年聰明又理性，應該是不會犯對一個人求而不得，卻悄悄放在了心底，然後把和另外的人的友誼錯當成愛情的錯誤的。

可是……去看了雷天航的小衍，的確是整個人都不在狀態，那樣的表現，讓他無法避免地，覺得有些不安。

&ldo;蕭柏，我不可能在喜歡別人的情況下和你在一起。&rdo;北衍哪裡不明白蕭柏的意思，頓時有些氣結，聲音也提高了一些，&ldo;我當然很清楚自己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