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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明瞳簡直要被他氣得哆嗦‐‐這個小子一點虧也不肯吃，而且對實驗室的規矩又特別清楚！每次剛剛好地踩在規範內，連茬都不好找。一眼看見北衍放回書架的書名，羽明瞳總算是找到一個嘲諷地點，頓時嗤笑出聲：&ldo;說是在這裡學習，還以為你看的是什麼高階的資料呢，原來不過是一個早就被無數學者批判過的瘋子的幻想！‐‐狂妄自大、毫不謙虛，就你這種自以為是天才的人，我見得多了！早晚變成傷仲永。&rdo;

&ldo;瘋子？&rdo;北衍沒有理會羽明瞳的嘲弄，只是略略停下動作，又看了一眼那本書的封皮。

《精神的探戈》，紀思風。

默默地下意識地記住了這個人名，北衍徑直走出來資料室，留下羽明瞳在身後跳腳。

a-5實驗室。

&ldo;……師……姐，現在是什麼情況？&rdo;看著面前身量嬌小的蘿莉，北衍真是很難叫出&ldo;師姐&rdo;這個稱呼。

喬嫣然一張嫩嫩的臉上全是嚴肅的表情：&ldo;小衍，你看這段波紋圖譜。&rdo;

……她叫&ldo;小衍&rdo;倒是叫得很順。

北衍心裡腹誹了一句，然後看向了喬嫣然指的投影中的某一段。

&ldo;這個是……&rdo;凌亂曲折的線，層次非常混亂，似乎毫無規律，可看之前的波形，應該是‐‐&ldo;精神力的波動？&rdo;北衍下意識地說出來，然後就自我否認道：&ldo;不對，這麼混亂的曲線，不是人的精神力可以表現的樣子。&rdo;

&ldo;但偏偏就是。&rdo;喬嫣然繃著精緻的小臉，用雷射筆在上面圈了圈，&ldo;這是那天那個突發意外的戰士的精神力圖譜，混亂得簡直堪比災難現場。如果不是我知道我們當時的實驗完全符合標準過程，我都要以為是不是我們對他下了什麼禁藥。&rdo;

&ldo;不，禁藥也不可能有這個效果。&rdo;北衍也忍不住嚴肅起來‐‐他是看過原主因為精神力崩潰而最終精神衰竭而死之前的圖譜的‐‐要不是他穿過來的時候剛好，原主就要直接被宣佈腦死亡了‐‐那份圖譜可沒有這麼凌亂到天馬行空的波動，&ldo;禁藥的效果只是讓衡量精神力的數值波動加大、不斷超標，波動頻率加快，但不會出現這種‐‐&rdo;

他指向圖譜中向反方向迂迴的折線。

&ldo;不會出現這種完全偏離了精神力方向的線條。&rdo;

喬嫣然皺著眉點頭，認同了他的看法。

&ldo;師姐，那份礦物樣本還在嗎？&rdo;

&ldo;你說cr-k22？&rdo;喬嫣然搖搖頭，&ldo;不在了，不知道為什麼，前天突然被收走了，並且要求實驗室全部資料上交、相關人員不得再提起‐‐我現在也是在整理這個資料，所以才要看那個戰士的精神力記錄。&rdo;

北衍心裡清楚是蕭柏那邊的要求，但也只是含糊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喬嫣然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兀自對著那凌亂的精神力圖譜沉思著：&ldo;精神力紊亂到幾乎精神力軌跡逆轉……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就算是驚嚇致死或者被用了非法藥劑也不至於這樣。那種礦石如果有問題也不應該只有那個戰士一個人出問題啊，當時我、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