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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航收拾妥帖後，端著牛奶回房，程西手裡手機連著充電器，盤腿坐在地板上。

&ldo;嘛呢？&rdo;他讓她別玩手機了，起來喝牛奶。

程西從小就不愛喝奶製品，此刻更是撒嬌，不想喝。

程若航索性端著杯子隨她一起坐到地板上，想看著她喝完。卻不小心瞄到，她在給賀正庭發微信，目光沉一秒，奪了她手裡的手機。

&ldo;充電的時候不準碰手機。&rdo;

程西勉強喝一口牛奶，唇邊印了個奶印子，她舔一舔，&ldo;我和他說正事呢。&rdo;

&ldo;都過零點了，說正事？&rdo;程若航說，他要是還沒脾氣，也不能算是男人了吧。

程西擱下手裡的奶杯，&ldo;我知道他今晚有應酬不可能那麼早睡，回來之前他跟我講過一單生意，我當時有些不樂意，現在，……你不是暫時停職了嘛，我想能多掙一份錢也沒什麼不好，主要是怕他急急回絕了人家業主。才連夜跟他先應下而已。&rdo;程西翻出微信內容給程若航看。

後者沒興趣的樣子，按下程西的手，&ldo;你的意思，你要養我？&rdo;

&ldo;我養不起你，不過能多掙點家用我覺得也不錯。&rdo;程西手上那套掛售房子的錢款到位了，她也沒順著姑姑的意思，留給自己，而是悉數全歸還了姑姑，她確實沒實力養程若航，可是她努力減一點他的負擔是真心的。

&ldo;放心，我即便真沒了那份工作，也不會落魄到要女人養。&rdo;

&ldo;我可沒那個意思。再說，即便靠女人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人家李安也在家厚積了很多年呀，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rdo;程西安慰他。

&ldo;晚上肖師兄找我，是替一傢俬立醫院來的，對方院長是肖父的朋友，也聽說我近來的事，問我有沒有興趣去那邊，你覺得如何？&rdo;

&ldo;肖師兄是想擠走你這個勁敵吧！&rdo;

&ldo;權謀宮鬥劇看多了吧！&rdo;程若航彈程西的腦門。

程西吃痛，聽程若航繼續開口，&ldo;肖微時能那麼老實地待在市立，純粹是安他老爺子的心又不想與他老爺子同僚罷了。他也是想替我尋個出路，想繼續待在市立，估計科裡給的那個名額就沒了，他知道我心氣高，不過是想給我個臺階光鮮地下而已。&rdo;

程西晃了晃神，她果然是紅顏禍水。

程若航安撫她，那邊給的薪酬比市立高出三成不止。

&ldo;可是，我看得出，你還是想留在市立。&rdo;程西拆穿他。

程若航苦笑一聲，再斂斂神，&ldo;是，我不想這麼灰溜溜地走，體制歸體制，這些年我本無意那個頭銜，不過也兢兢業業地做研究、寫論文、帶學生、坐門診，我掙得不止一口氣。西西，即便眼下我為了你丟了這個銜，同樣，有一天，我還想為了你再拿回來。&rdo;

&ldo;你也說，肖師兄在替你保全體面。&rdo;程西紅了眼。

&ldo;我不在乎，無非是少一些津貼，少一個專家的名號罷了。&rdo;

不在乎才有鬼，不在乎就不會倔脾氣偏要留下來，程西心裡很酸，可是她尊重程若航的意見，也努力不讓彼此後悔。

……

&ldo;我們回家看看吧。&rdo;程西聽到程維生動了個那樣的介入手術，始終心裡很不安。

&ldo;再過段時間吧，他在休養，你貿然去，指不定會更惱火。&rdo;

&ldo;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