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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西徹底糊塗了，他們在說些什麼。

月份？

程若航喝一口手裡的碧螺春，抬起眼眸，&ldo;婚是一定結的，也會按照你們的嫁娶俗習。不過不是現在，我答應過姑姑，等程西滿二十四周歲，這是姑姑當初放程西自由的條件。……至於，前些天跟你說的，是誆你的。&rdo;

程若航前幾天跟郭頌心提到，春節想帶程西回來，姑姑與陳老師那邊去美國，除夕他如果回程家吃飯，沒有理由放程西一人在外面。

郭頌心始終不開口、不應允。

程若航就告訴他們，程西懷孕了。

……

事實證明，他們可以做到善待程西。

只要他們願意。

&ldo;孩子是一定會有的，不過是時間問題，也請原諒我的謊話。如果你們勢必只能因為她有了我的孩子才待她好，那麼就暫時這樣平和地對自己講吧，只有她，才能有我的孩子，這一點變不了。&rdo;

&ldo;當然，程西的本質，你們比我清楚。她不是一個偽善的人，她一直想回來看你們，都被我攔下了，那些補品也都是她自己的工資買給你們的，她未必多愛你們，可是她能為了我尊重你們，這已然足夠了，我只能說，她為了你們接受她，已經很努力了。&rdo;

&ldo;你們，一個是我丟不掉，一個是我不肯丟，就當為了我，試著和平相處看看，也許能皆大歡喜。&rdo;

年夜飯結束後，他們回到住處，程若航喝了點酒，程西一路聽他絮叨，好不容易上了樓，玄關處讓她換鞋，他不知抽什麼酒瘋，抬一抬程西的下巴，目光緊一緊，&ldo;咱們以後生個女兒，不喜歡兒子。&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兒子都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啊，你兒子以後要是為了個女人，像我這樣忤逆你，我估計你得哭。&rdo;

程西從他手裡移開下巴，扶他換鞋，這話可是他先挑的頭，&ldo;那你還那樣跟你媽說話，當著我的面，你媽估計得心寒死。&rdo;

&ldo;是，我是為了愛沖昏了頭了。&rdo;程若航輕嘆一聲，很重的酒氣。

程西沒接他這個話題，扶他進裡，泡茶給他解酒。良久，她看著綠茶的白色煙霧升騰到他的眉心，程若航只抿了一口，&ldo;以後再也不要為了我，和你媽說什麼了，很不好。&rdo;程西正色道。

&ldo;得了便宜還賣乖。&rdo;程若航右手握拳擱在眉心間，側躺的身子，目光有意地望著程西。

&ldo;我是認真的。&rdo;

&ldo;少廢話，別人受點委屈，還能痛痛快快地回孃家哭一場，你會找姑姑控訴我媽嘛？不會，你比我更怕她們姑嫂幹仗。所以，我只能忤逆點，偏向你了。&rdo;

程西一秒鐘，哇嗚，感動得很，偏偏沒話找話說，端起茶杯，&ldo;你再喝點。&rdo;

&ldo;燙呢。&rdo;他蹙眉。

……

……

氣氛略有點曖昧，程西直勾勾地看著程若航，某人自若得很，等著她的下文以及……賜教。

程西俯偎到程若航身側去，她一個自作主張的吻，不知真得技術不到家還是怎地，沙發上的某人，毫無反應。

&ldo;哎，你這樣讓我很尷尬哎。&rdo;程西薄責。

&ldo;不及格就是不及格。&rdo;他點評她的吻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