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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姜宓耳朵就紅了。
哭過了,這會稍稍恢復了些理智,她就恨不得找條縫鑽地下去。
太丟人了!
被嚇到腿軟不說,還抱著商殷大腿就哭,真是沒臉活了。
仲冬連忙扶住她:&ldo;婢子扶您起來,可有受傷?&rdo;
姜宓放開商殷的腿,借著仲冬的力站起來。
她搖頭:&ldo;沒有受傷。&rdo;
末了,她悄悄瞥了商殷一眼,補充了句:&ldo;是殷大人救了我。&rdo;
仲冬扶著她坐大石頭上,又摸帕子出來給她擦臉,整理儀容。
林子裡一時安靜無聲,姜宓絞著手指頭,忍住偷偷看商殷。
見他瞅著沾上血跡的袍擺不悅皺眉,方圓狗腿地奉上嶄新的同樣式外袍。
商殷換上後,便雙手環胸,隨意靠棵大樹,不催促也不多問什麼。
姜宓忐忑不安,稍作休息後,她猶豫著開口解釋:&ldo;殷大人,大公子突然中毒,危在旦夕,我聽說慈恩寺後山有神醫隱居在此,所以來尋。&rdo;
她說著,就低下頭:&ldo;剛才那些人也不曉得為何要殺我。&rdo;
胞兄中毒,他肯定會遷怒她的吧。
姜宓想起上輩子,所有人都認定是她不守婦道,為了和野男人通女幹,才毒死了商珥。
便是商殷,他不也是這樣認為的麼?
不然,就商珥之死,他何以緘默不言,壓根沒說過半個字?
酸澀突如其來,姜宓不知道自己是為商殷的不信任而傷心,還是因那些平白受的磨難而委屈。
才剛哭了一通,眼睛紅腫的和兔子一樣,這會鼻子堵塞,粉紅粉紅的,又有哭意上浮。
仲冬跟著難受:&ldo;大夫人莫哭,都沒事了,大人還在呢,沒誰敢再來的。&rdo;
姜宓點頭,抽嗒兩聲,咬著唇頭埋的更低了。
站一邊的方圓看了幾眼商殷,見他面無表情,唯有眉心微微蹙著,形成明顯的細紋。
方圓忽然就有些想笑,自家大人這模樣,分明是不想大夫人哭的。
不然,依著往常的性子,早冷眼掃過去呵斥人閉嘴了。
他跳過去道:&ldo;大夫人不用擔心,大人清楚的很,您若是休息好了,咱們就趕緊去找神醫,晚了只怕生變。&rdo;
姜宓只當是方圓的隨口安慰話,她晃了晃雙腳,試探著起身站起來。
雙腿痠痛的不像自己的,腳底好似還有針在扎,刺痛的慌。
姜宓咬牙,彎起眸子,勉強露出個乖軟地笑:&ldo;我可以了。&rdo;
方圓一噎,看向了商殷。
商殷睜眼,沒看姜宓,反而冷冰冰地睨著方圓。
方圓一個激靈,求生欲攀升:&ldo;大夫人,您走的太慢,剛才仲冬和小的同人打了一場,力氣不濟,不若讓大人背您上路。&rdo;
仲冬正要反駁,方圓背著姜宓,一指內勁射出,打在她膝蓋窩。
仲冬悶哼一聲,回頭不善地盯著方圓。
姜宓不自覺看向商殷,濕漉漉的目光,帶著慌亂的驚嚇。
她還來不及拒絕,商殷已經大步過來,直接一撩袍擺,半蹲她面前了。
&ldo;上來。&rdo;口吻裡,三分不耐,兩分不悅。
姜宓欲哭無淚,她瞅著面前寬厚的後背,磨磨又蹭蹭半晌,才軟趴趴地爬了上去。
熟悉的雪松冷香縈繞上來,姜宓雙手鬆松地搭在商殷肩上,只敢揪著一丁點衣裳,她還努力打直背脊,和對方拉開距離。
商殷腳步很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