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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嬅安撫著姜宓：&ldo;姊姊，咱們這就回家。&rdo;

兄妹兩人帶著姜宓，身後跟著兩車行李，迎著晨曦，往城南姜家去。

商殷目光幽遠，那張俊美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冷清，旁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走出一兩丈遠，姜宓不自覺放慢腳步。

她回頭，只見熹光微涼中，晨風捲起商殷的玄色袍擺，他面無表情，好似一尊雕塑。

許是察覺到姜宓的視線，商殷眸光微動看過來。

姜宓驚了下，似被沸水燙了般，趕緊扭頭不看了。

商殷背在身後，相互摩挲的指尖一頓，鳳眸頃刻眯了起來。

&ldo;方圓，&rdo;他忽的開口，&ldo;從銀蛇裡擇一紅蛇，送姜宓身邊去。&rdo;

方圓詫異地張大了嘴巴，要知道兩百名銀蛇暗衛，這麼多年下來，也只訓練出十名紅蛇。

所謂紅蛇，便是女人。

某些時候，女人當暗衛，遠比男人來的方便。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ldo;小的這就去安排，務必挑個性子沉穩，嘴巴嚴，還機靈的紅蛇給大夫人當貼身婢女。&rdo;

說完這話，方圓就抹了把臉。

讓皇帝都忌憚的銀蛇暗衛，銀蛇中的毒寡婦紅蛇，卻大材小用送出去當婢女，這要讓商家老祖宗知道，怕是棺材板都要壓不住。

他該說自家大人這是色令智昏呢，還是色令智昏？！

姜家住城南，以姜清遠五品城門郎的官職，一家人勒緊褲腰帶，過的緊巴巴點，也能在城南買座兩進的小宅子。

姜姝嬅挽著姜宓進門：&ldo;姊姊，往後就跟我住月華院吧。&rdo;

從前姜宓在姜家也是有座小院子的，不過她出嫁後，姜清遠膝下添兩子，那小院就分給了兒子居住，如今一時半會倒騰挪不出空來。

姜清遠一臉內疚：&ldo;阿宓，跟姝嬅住兩天，我今個就把你院子騰出來。&rdo;

姜宓眨了眨眼，一臉茫然：&ldo;為什麼要騰？我想和二妹妹一起睡覺，我們之前不就一起睡的嗎？&rdo;

姜宓幼時，確實是和姜姝嬅住一院。

姜清遠還想說什麼，冷不丁一身穿丁香色褙子的婦人從月亮拱門出來，她身後還跟著兩名婢女。

&ldo;喲，這就是姑子阿宓吧？&rdo;那婦人近前，伸手就想去拉姜宓，&ldo;早聽清遠說過幾次，但一直無緣得見。&rdo;

姜宓把手往回縮，緊緊拽住了姜姝嬅。

姜姝嬅小聲介紹；&ldo;姊姊，這是大嫂古氏，你嫁……離家後的不久，大哥就娶親了。&rdo;

姜宓狐疑，她好似有些疑惑，不認識古氏，又有些聽不懂姜姝嬅的話。

不過，她還是乖乖地喊了聲：&ldo;大嫂。&rdo;

古氏脆生生應了聲，趕緊拉出身後其中一位婢女：&ldo;我今個曉得阿宓要回來，一大早去牙行買了個婢女，阿宓身子不好，平素都要人伺候。&rdo;

那婢女年約雙十，身量高挑，鵝蛋臉，丹鳳眼，抿起嘴角的時候，頗有一絲英氣。

她朝姜宓福禮：&ldo;婢子名瑟虹，見過……大姑娘。&rdo;

姜宓皺了皺小鼻子，總覺得這瑟虹渾身上下的氣質，都不太像個婢女，她不曉得該不該收。

姜清遠沒多想，大手一揮：&ldo;收下吧，這也是你大嫂的心意。&rdo;

姜宓軟軟地點點頭，她拉了拉姜姝嬅袖子：&ldo;二妹妹，我頭暈，想睡覺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