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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有這一點點的特殊，我也就滿意了。

我看著高安涉和莊嬪強忍不住的震驚，點點頭：&ldo;對啊。&rdo;除了他，還有誰能讓這麼兩個人聽見我的敘述，就能想到的。

我相信這話，就是給害段燁的人聽，他也得承認我說的是對的。看，所有人都知道段燁實際上是個什麼人，但是都被他嚇到，都在揣測段燁怎麼可能會沒有其他心思。

唉，為什麼呀。

高安涉慢慢坐下，手指糾纏在一起：&ldo;其實我想過，但是從來不敢相信，他真的還活著。&rdo;

我點頭，很想聽到別人對這件事想說什麼。

&ldo;我以前很討厭他。&rdo;

我應著：&ldo;是啊，他說過。&rdo;我想起段燁說起高安涉的時候……他一臉無奈的樣子。其實他比高安涉，大不出一代人去，明明他也沒多大啊，怎麼能承擔這麼多。

高安涉有點防備地看著我：&ldo;他說過？&rdo;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知道了我是代表段燁來的、段燁還活著的訊息，高安涉身上那種苦大仇深的剋制少了不少，我從段燁言語間聽出的屬於他的那點敏感、尖銳緩緩出現。

太多東西都是孤立無援時的堅強‐‐不是故作堅強，是堅強很累，當身邊有人可以依靠的時候，不逼自己那一把，永遠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到哪一步。可到底是累的。

就像我，不把我弄出家破人亡無人可依的樣子來，我不可能為段燁開啟進城之路；段燁不撤軍，我不可能學著演戲謀生‐‐我要是早找到可以護著我的人、早知道段燁沒死，根本不會有這幾年的漂泊，不會把自己磨成這麼個對大多數事都沒有感覺的性子。不會恨是恨，情緒是情緒，行動是行動。

&ldo;是啊，他說你當時很討厭他。&rdo;

這三年多過去，高安涉竟然變成了這幅聽段燁描述他的曾經會變脆弱的樣子：&ldo;那時的我……不懂事。我簡單的覺得，他和傷害我的人一定是站在一邊的。&rdo;

&ldo;你判斷的原因就是，他們是親戚？&rdo;

&ldo;對啊。&rdo;高安涉點頭，&ldo;我一直聽說的都是這些，你還想讓我怎麼辦呢？我是信養育我多年一心為我好的人、還是信針對我的人的親戚？&rdo;

我點點頭。是這樣，當初我三哥和我說段燁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也信了。

莊嬪沉默了半天，估計一直在想她兒子的事情，終於進入了我和高安涉這半天才說一句的對話之中：&ldo;段燁為什麼能還活著？&rdo;

我一愣，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

&ldo;他既然活著，當初的事情，為什麼會無疾而終？&rdo;她的目光狠狠咬住我‐‐我明明應該穩穩笑著把話接過去的的，可我聽出了這話裡對段燁的揣度，被激出了甚少爆發的火氣：

&ldo;為什麼？為這個世界上，太多的事情不值得！&rdo;我才不像她那麼顧忌，難得可以有個物件讓我罵一下，我是真的忍不住：&ldo;他無所謂，他可能也不需要，但我替他不值得！&rdo;

&ldo;你們，&rdo;我指他們，&ldo;你，高安涉。段燁有那麼個姨母和他有什麼關係？他不光不和你計較你的話、就把那當孩子的無心之失，甚至知道你聰明，於是在能力範圍內有意無意護著你‐‐你知道嗎？他有告訴你嗎？他想從你這兒獲得什麼了嗎？&rdo;

&ldo;莊嬪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