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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段燁和我說，不是的。

我也慢慢感覺出來，也許我是低估了自己的，總把自己放在&ldo;不如人&rdo;這個預設條件裡。但我如果真的處處無能為力‐‐怎麼可能走到今天。我對比自己的物件，其實一直就是段燁，可世間沒有第二個他，總以段燁的樣子要求自己，不是自討苦吃嗎。

更何況……更何況段燁的形象在我這裡本就不知道美化了多少，我怎麼能和他去比。

但是，對上一個比我小了八歲的高安涉，我是不該這麼膽怯的。你要加油，我對自己說。你看，這些日子以來，你做的就很好。

我仍然頂著那盈盈笑意看他。

高安涉臉上情緒變了變，然後說：&ldo;你到底知道多少了。&rdo;他妥協。

我說：&ldo;莊嬪沒瘋吧？你們一開始，就是在合作。而且……大概是她主動的，對吧？&rdo;

高安涉捏著一枚棋子，半晌才說：&ldo;我還以為你就是個傳話的人呢。沒想到，竟然能看出這麼多東西來。&rdo;他起身，&ldo;走吧，去見見莊嬪。&rdo;

我的心這時候才定下來。走到這一步，前因後果我基本都明白了，就是想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麼，然後‐‐我又能做什麼。

莊嬪在喝茶，姿態優雅，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她仍然是那個沉浸在美好幻境裡的幸福女人，兒女雙全，生活優渥。

可當她撂下茶杯再看向我們時，那種對著女兒的溫柔與關愛不見，徒留冷硬，那個之前與我探討感情時、臉上似有少女深情的人不再，她只是個深宮婦人。

&ldo;你叫小今？&rdo;她問。終於不是&ldo;文爍&rdo;二字了。

我嘆一口氣。果然美好的事情稍縱即逝，虛假的母愛也不能安慰我，到底是這麼快就不見了。

&ldo;我的確就叫&l;小今&r;。之前叫什麼，沒有意義，也不是為了進宮來改的名字。&rdo;反正左右無人，我就學著高安涉的樣子坐下。現在沒了身份之別，我們是在談判的三個人。

莊嬪凝神看我，然後點了點頭：&ldo;就當是如此吧。&rdo;

不管信不信，這件事情上我們是不用追究了。

&ldo;那你代表的是……&rdo;她接著說，但是我打斷。

&ldo;莊嬪娘娘，一直以來都是您在問我在答，&rdo;我把聲音壓得沉一些，顯得有些底氣，&ldo;所有關於你們的一切，都是我一點點試探出來的。所以，為了表達誠意，你們是不是也要告訴我些什麼？&rdo;

我不信他們會動我，畢竟等了這麼久，也就來了我這麼一個機會‐‐要不然他們不會就這樣試探了這麼多天才找我攤牌，如此小心翼翼。

莊嬪按了按手指：&ldo;好吧，你問。&rdo;

&ldo;你是從吳律被送走的時候就起了這個想法嗎？&rdo;要扎，這刀就往最深的地方捅下去。

果不其然，莊嬪眸中劃過絲絲戾氣，聲音中帶了一點尖銳：&ldo;是啊。從吳藿打定心思要送走律兒起，我就決定了。&rdo;

果然啊。

我閉上眼，把那點同情掩了過去。我相信莊嬪不想看到這個。

&ldo;我和你講過，我愛不愛他‐‐其實是不愛了。當然，這也談不上虧欠，要是他，他也不愛了。&rdo;莊嬪嗤笑，&ldo;誰愛的都是當初一個影子，不想讓影子變樣、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