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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真是沒意思。
哪有人會完美到那種地步,甚至在萬千兵士將領擁其為王,強行要黃袍加身的時候義正言辭的拒絕,真是虛偽。怕是那些將領跪倒在地,多磕幾個頭,多求幾次就答應了。這時候不答應,怕是為了堵天下悠悠之口、怕落人口實,畢竟國不可以一日無君,想的是從長計較罷了。反正他實際上也早已擁有帝王之權,一切朝政大事由他掌權,於是世人稱其為&ldo;九千歲&rdo;,不是天子,卻已勝似天子。
生殺大權在手,自然不急著稱帝,所謂的,在民間尋找遺落的明珠太子,也不過是一句戲言。
不過他不聽也不行啊,畢竟距離楚樓最近的就只有這個茶館,這裡人多口雜,方便偷懶。
楚樓,自然是皇城腳下最大的花樓,只是裡面掛牌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風情萬種、美艷驚人的男人。每到靡麗的夜晚,楚樓的門就為全皇城的賓客敞開,只要是個男人,就會在這裡迎來銷魂的人間極樂。
他自幼無父無母,長於市井,五歲的時候被人賣到楚樓,因為長得還有幾番姿色,頗得老闆賞識,從小便將他做繼任花魁培養。
如今,他十四了,明兒就滿十五,也就是他的掛牌之日,而他的初夜價已經拍到了百兩黃金。他並不恨楚樓的老闆,畢竟要不是對方栽培他,他早就因為一口饅頭而餓死了,尤其是對方還捨得花大力氣栽培他,雖然充其量也是為了他這副令人驚艷的皮囊,但總比沒有好。要知道,早在他七八歲還在楚樓做端茶倒水的侍童時,就有滿臉肥油的老男人想提前買他,要不是有老闆罩著,他恐怕早已屍骨無存了。
同樣是十五的年紀,有人金榜題名、蟾宮折桂,一襲紅衣勁裝,少年風流,而有人則在ji院這種地方,身披華衣,端起個笑臉,不得不阿諛諂媚,迎來送往。想想當年五歲的他,還因為沒飯吃,拿著個餿饅頭掉眼淚,而狀元郎卻騎著那匹御賜的駿馬名動皇城,從他身旁經過。
一個皎如天上月,一個賤如泥中土,真是諷刺呢。少年冷笑。
就在少年人對臺出神的時候,酒樓外響起喧譁聲,&ldo;九千歲!九千歲來了!&rdo;他探頭去看,果然是九千歲巡遊京街慣乘的玉轎,鐵面的侍衛層層包圍,戒備森嚴,而沿街的百姓紛紛長叩於地,臉上是真心實意的敬畏。
從那紛飛的白紗裡可以窺見轎中人的容姿,珠簾錯落而楚楚有致,與那俊秀的面容交相輝映,燦然若神,彷彿九天來客。
他看得出神,一不小心竟把窗稜上的東西撞了下去。
東西分量不小,砸在地上的聲響極大,驚了一長排的車馬,不管是叩拜的百姓還是守衛的兵士,皆是受驚不小。轎中人臉色倒是沒變,輕輕地探頭了過來,而那雙望過來的眼睛,說不出的瑰麗生姿。
對著全城的目光,他只好羞慚一笑,竟看直了所有眼睛。
當天晚上,楚樓來客爆滿,連長廊都站滿了賓客,無數人指名道姓要見他,而他的初夜價又多了百兩黃金。畢竟不是所有人在挑了九千歲的威嚴後都可以平安無事的,而大家都在傳聞,姬影只是笑一笑,千歲爺就放過他了。
大家聽聞後,都不由產生了遐往,該是如何的國色天香,才能讓女色不沾的千歲爺都忍不住憐香惜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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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架上掛著一件色澤明麗的孔雀紋織錦長衣,上面還摻了撩人的薰香,為的就是讓歡客神魂顛倒,姬影漫不經心地扯過,覆蓋住自己如絲綢般的美麗軀體,老闆精心保養他玉體那麼久,就是為了這一夜,讓他名動京城。
他心裡胡思亂想著昨天轎中人那雙令人沉迷的漂亮眼睛,一邊又想著,摘了他初夜牌子的貴客可真大方,一出手便是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