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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青海笑了下,剛要說什麼,突然就感覺身體某些部位有一種尖銳的麻癢。
隨著這股麻癢的出現,更多的感受驟然襲來。
痛、癢、酸、漲……並且它們逐漸扭成一股他全然無法承受的虛弱感,讓他提不起氣力。
沉青海身體噼啪作響,手臂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力度折起,接著一根嫩綠色的芽尖冒出來,不過須臾間,這點芽尖變長成手腕粗細,蜿蜒而出。
與此同時,沉青海周身許多地方散發出種種黑氣,藤蔓自他體內數處地方伸出,向著外面擴張。
此情此景,讓人心頭畏懼。
似乎被這種場面驚醒,也或者是沉青海的血肉被藤蔓吞噬,從而導致其影響力消弱,許多人如大夢初醒,扔下手中棍棒,忙不迭地向李府之外逃走。
展放站起身來,在鬼仟治療之後,暫緩了髒肺的痛感。
他走近沉青海,正在瘋長的藤蔓緩緩蠕動,似是在躲避他。
沉青海身體已然萎縮,只有頭顱尚且保有部分皮肉。
一根粗壯的藤蔓從頭口中伸出,讓人頭皮發麻。
&ldo;為……何……&rdo;
沉青海還留有一絲神志,他心懷不甘,無法接受自己多年努力之下竟如此輕易就被人破壞。
展放也想知道為何。
他從何處得來的此種能力,竟把自己的兒子培育成這種毒物?
他為何要這麼做?
這十年間的天災人禍,他又是如何控制並且辦到的?
可惜,這一切,對方已經無法回答。
&ldo;父親‐!&rdo;
展放被沉朗與沉純衝撞開。
他們兄妹倆人跪倒在死不瞑目的沉青海面前悲聲痛哭。
一天之間,他們的父親殺死了母親和長兄,最後又被人殺死。
只留他們兄妹二人,最後竟連一個該憎恨的物件都沒有。
展放從他們身邊離開,來到李長鶴身邊。
他眼睛始終死死閉著,臉色還有些青灰,沒有任何呼吸和心跳,宛若死人。
但是展放知道,李長鶴還沒有死。
展放接過鬼仟遞過來以前培育好的一截墨綠藤蔓,藤蔓分出一截細芽紮在李長鶴的脖頸緩緩搖曳。
墨綠更墨,藤蔓伸展枝椏,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之下,結成一顆淺綠色的果實。
此時青白褪下,李長鶴緩緩睜開眼睛。
他輕輕抬手,攤開手掌,在他手上靜靜放著另一隻小瓷貓。
&ldo;這個給你,你能把我葬在母親墓中嗎?&rdo;李長鶴唇瓣開闔,慢慢說道。
他的眼睛沒有一絲陰霾,依舊清澈如圖稚子。
展放頓了頓,伸手拿過小瓷貓。
李長鶴淺淺揚唇,閉上了眼睛。
沉、李兩府經受如此重創,沉朗與沉純打起精神善後。
李府中的毒藤愈長愈大,隱隱有成為一方禍害的架勢,沉朗求到質樸面前,請其清除堪稱遮天蔽月般的毒藤。
質樸當時臨陣脫逃,頗有些心虛,沉朗相求,他便一口應下,然後轉頭求到了展放面前。
不知為何,經此一事,質樸覺得面前這還未滿二十的小鬼竟然給他一種莫測之感。
不僅僅是其手段詭異,而且另一種玄而又玄,難以言說的感覺。
他找到展放時,對方正託著腮坐在湖邊亭上望著湖內遊魚發呆。
質樸心中打著鼓,將這事與他一說,聽到對方&ldo;唔&rdo;了一聲,道:&ldo;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