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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他緊緊抱著喬飲月,恨不得把喬飲月揉進自己的骨血。他狂亂的親吻著喬飲月,&ldo;虎虎,虎虎&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他想說,&ldo;虎虎,你等我。等我回來。&rdo;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麼時候會回來,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遇到意外、能不能安全歸來。他無法給喬飲月一個肯定的承諾。
他想說,&ldo;對不起,別再等我了。&rdo;可他太自私。他捨不得,也完全無法想像喬虎虎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的情況。只要想一想他就覺得自己會嫉妒到發瘋。他說不出來放手的話,他做不到。
他就是自私的想要獨佔喬飲月的愛。他就是哪怕無法給出承諾,也卑鄙的想要喬飲月等她、愛他。他心存奢念。
他站在窗邊,望著喬飲月遠去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如血的夕陽中,消失在遠方的地平線上&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外面的風把衣服吹得獵獵作響,吹來一室寒意,吹透了肌膚直直進入心裡。心裡就也漏了一個洞,呼呼地刮著冷風。
他想了很久很久。要留給喬飲月的信寫了又寫,塗了又改,改了又撕。最終,他在那個寒風呼嘯的夜晚離開,留下的只有一張支票。
他走之前,請了六個保鏢,三班倒的暗中保護喬飲月。他特意去警局備了案,強調了喬飲月被楚蟄威脅一事。
喬飲月那個笨蛋,以為警察把那些混混抓起來就沒事了。但這事哪有那麼簡單?楚蟄只要想,他總能找到那些願意冒著進局子蹲上數個月的風險,願意拿錢給他辦事的混混。
不過,事情的源頭還是他。他自然有辦法把楚蟄的視線轉移到別的地方。
出國雖然經歷了一點波折,但總體是順利的。他辦理了新的電話卡。原來的卡,已經到了垃圾桶旁邊,他卻遲遲扔不下去。喬虎虎會很擔心,給他打很多電話、發很多訊息吧?
小小的電話卡在他指間翻轉了無數圈,還是被他帶走了。然而,他並沒有用這個號碼給喬飲月回過一通電話,或者一條資訊。
他執拗的想著,既然他決絕的、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的離開了。那在沒有取得一定的成就之前,他是沒有資格、也絕不會去聯絡喬飲月的。
危險遠比他預想的來的要快。一個毫無根基的,卻擁有大量財富的年輕人,是那些鋌而走險的犯罪者的目標。楚蟄派來的人就像是豺狗一樣追蹤著他的動向,想要擷取那筆巨大的資金。
世界的殘酷讓他暫時壓抑,甚至拋棄了兒女情長。沒有弱點的人是可怕的,也是強大的。如果他有弱點,那就是喬飲月。
沒有喬飲月,他對誰都可以冷靜理智‐‐只需要利益權衡,不需要關心其他。儘管他這樣的行為,使他被很多人判定為冷酷冷血的暴君。
那些人的看法,他漠不關心。那只是一群只知道狂吠,沒有勇氣與本領的懦弱失敗者。關注他們,是對時間的浪費。
如果真的要浪費時間‐‐不不,讀喬飲月的信件對他而言,不僅不是浪費時間,反而是他在困苦煎熬時的一劑強力藥劑;是他在疲憊時最好的放鬆寶典。
不出意料,喬飲月最早所傳送的訊息都是詢問他為什麼突然離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問他到了哪裡,能否報個平安,她很擔心之類的。
後來,大概是因為手機一直打不通,訊息也沒有回覆的原因。喬飲月改成了發郵件。
喬飲月所知道的,他的各個郵箱都躺著滿滿幾十甚至上百頁的未讀郵件。郵件的內容也從情感激烈的詢問變成了平穩的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