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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明硝喊了一聲:「我腰疼。」
沉乾一個激靈起身開啟燈。
「嘖,咋回事兒啊寶貝兒。」沉乾撩起衣服,心疼地摸著明硝的腰,那裡一大塊淤青。
「你剛怎麼不說,怎麼弄的啊?」
「可能哪兒磕著了。」明硝低低地說,不敢抬頭,等著沉乾翻箱倒櫃地找藥油。
沉乾手是下了勁兒的,這麼大一塊淤青不揉開不行。
「你沒印象了嗎,總不能哪兒撞的都不清楚吧。」
明硝心虛地搖了搖頭:「可能爬窗的時候不小心磕的。」
沉乾無奈地擦完手,把人放進被窩:「以後不準這麼胡鬧!」
明硝連忙點頭認錯,順帶把外套放遠了點。
直到第二天早上,沉乾還是對明硝認錯的態度滿意的,然而下一秒他猝不及防從明硝口袋裡掏出了一塊石頭,這才明白,怎麼昨晚上他那寶貝蛋明明是摔地上了,腰那邊還能青一塊,感情是被他自己折騰出來的。
可為什麼要放一塊石頭……
沉乾想著想著臉色就黑了,他一陣後怕,幸好昨晚上沒讓小孩兒動手,不然這事兒可就大了。明硝平時軟乎乎悶聲不響的,關鍵時候跟個人精兒似的。
可這也掩蓋不了他那寶貝蛋長成了霸王花,這塊石頭是作案工具的事實。
不聲不響連作案工具都可以隨地取材,這塊石頭明顯就是牆根堆裡挑出來的,連青苔都還在。
「明硝,你這是要幹什麼?!」沉乾把石頭往腳下一扔,氣得腦袋要冒煙。
明硝剛醒,迷迷糊糊刷完牙乖乖等著他哥來投餵就被罵醒了。
瞥到腳邊那塊石頭後心一顫,立馬站直了。閃著眼睛猶豫了一會兒,明硝一咬牙直接道:
「我沒錯。」
沉乾一愣,隨即一股氣湧上腦門。他這邊還想著理性教育,苦口婆心,他大寶貝兒那兒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挺好不光沒否認,還沒有認錯意識。
「你怎麼想的。」沉乾長吐一口氣,儘量平靜地問。
「你身上傷還沒好,不能打架。」明硝看向他的腿。
沉乾下意識摸了摸腿,這是上回揍第七衚衕那幾個雜毛時候傷的,還有點淤青,小孩兒天天鬧著給他塗藥。
他心一軟,「嗯」了一聲:「所以呢。」
明硝抬眼看著沉乾,抿了抿嘴直說:「我就是想幫你,萬一你打不過他我就拿石頭砸死他。」
……砸死他?
沉乾眼一瞪,剛軟下來的聲音又提了上去,跟坐山車似的。
「明硝硝!你直說,你是不是要我的命!」
乖乖牌的小孩兒突然長成了敢把人砸得頭破血流的小混蛋,沉乾覺得自己很失敗,他反思自己是不是不會養孩子,才一年功夫把人給養歪了。
明硝被吼得一聲不吭,破罐子破摔地認命了,反正沉乾也知道了。
但他依然有點困惑,認真想了想他這一年還是挺循序漸進的,先學會的用油漆潑人,才開始用石頭砸人,而且和對方都是有來有往,沒有主動鬧事。
困惑過後又覺得慶幸,幸好昨晚上沒把石頭掏出來。
沉乾覺得鬧心,按了按眉心,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明硝吱聲,一個氣急,開天闢地頭一次罰了小孩兒:「你給我去牆邊罰站,今天不準吃飯!」
明硝有點委屈,他昨天沒吃多少,小孩兒長身體消化得又快,他這會兒還餓著。
「罰站?你也給我滾過去一起站著!」朱梨花從外面進來,劈頭蓋臉一頓罵。
沉乾一懵:「我怎麼了?」
朱梨花臉色一黑,把早飯往桌上一放,招了招手把小兒子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