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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蓋彌彰地顯示自己一點不害怕,反而徹底暴露了自己的心虛。
直到走得遠了些,其它管吏湊到一起,嘲笑調戲地鼠精:&ldo;喂,你不會還怕他吧,那可是雜種。&rdo;
地鼠精被嘲笑,惱羞成怒地瞪著他們:&ldo;誰說的,你們沒看我抽了他好幾鞭,他都不敢反抗嗎?&rdo;
其中一位管吏一把抓住地鼠精握鞭子的手:&ldo;你要是不怕你,你的手抖什麼啊!&rdo;
地鼠精慌張抽回自己的手:&ldo;胡……胡說,這根本不是因為我怕他,而是我剛剛抽他太用力了而已。&rdo;他才到這裡來工作不久,經常被其它&l;老人&r;欺負。
那個穿黑衣裳的雜種,前幾天才殺了一個管吏,其它人都不願意再接這苦差事。
而這些妖平日裡看不起他,他為了讓他們刮目相看,便硬著頭皮接了黑袍的管吏工作。
剛剛他在打黑袍時,心裡怕得要死。
既怕自己打輕了,被同類嘲笑,說他怕一個雜種,顏面盡失。
又怕把黑袍惹怒,要是衝上來就像殺死上一個管吏那般,直接擰斷自己的脖子,可如何是好。
其它管吏根本不相信他的話,一個勁兒的嘲笑他。
地鼠精又委屈又倔強,眼中憋著濕意,像是要立即哭出來。
但是做為一個勇士,是不可以哭的!
他只能生生將眼淚逼回去。
而就在這些管吏調戲新人之時,在黑袍那邊,有一道灰白色身影慢慢靠近他。
灰衣服白裙,長長頭髮隨便用紅線一紮,披散在身後。
女子雙手背在身後,一步一步地靠近黑袍。
黑袍佝著背,低頭看路悶聲往前走。
女子崩崩跳跳地跟在他身邊:&ldo;你就是那個新來黑袍吧!&rdo;
黑袍根本不理會她。
她在被黑袍漠視後,立即嘟起嘴,露出一副可愛的生氣模樣。
她把手按在黑袍背上的籮筐上,稍稍用力往下一壓:&ldo;我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我!&rdo;她的聲音又嬌俏又甜美,如黃鸝鳥唱歌一般。
那隻手一上來,黑袍背上的東西,便重了幾乎一倍。
他的背被壓得更彎了,腿也已經打不直,走起路來搖搖晃晃,似乎下一步就會直接倒在地上一般。
可即使如此,黑袍還是未理女子。
女子撇嘴:&ldo;你可真倔強!&rdo;然後收回了自己的手。
但她並沒有打算離開,仍然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邊,開始嘮叨加喋喋不休:&ldo;你不肯回答我,那就聽我說好了。我叫松雪,以前也是在這裡做工的。&rdo;
終於,黑袍有了一點點反應。
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只見她面板白皙,明眸皓齒,粉頰桃腮被三千烏絲襯託,壓在腹部的手指纖細白嫩,一看就是未沾過陽春水的十指,再配上這一白一灰的衣裳,煞是好看。
這樣一個粉嫩俏麗的少女,怎麼可能會是在這裡做過苦力的?
他只當這少女是在胡著他玩兒。
松雪自黑袍眼中看到了嘲諷與不相信,她也不生氣,而是繼續搖頭晃腦地道:&ldo;怎麼,你不相信我的話啊!&rdo;
&ldo;其實我現在回頭想想,也挺不相信的。&rdo;她咬著唇,&ldo;可是不信不行啊,事實就是這樣的啊!&rdo;
&ldo;我的確是要來這裡做苦工受懲,可是誰讓我來上工的第一天,就遇上了夜傾城呢。&rdo;
黑袍綠色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