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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故不肯松:&ldo;你別這樣,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不行嗎?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你告訴我,我改可以嗎?&rdo;
厲景冉冷冷地笑:&ldo;有些事,是改變不了的。&rdo;她大力地推開了凌故。
凌故踉蹌著倒退了幾步,後背抵在衣櫃上,這才停了下來。
厲景冉繼續面無表情地脫衣裳。
白小妧忽然明白了,她要把自己身上的傷,給他們看。
她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呢?
凌故要再衝上去,白小妧攔住了他:&ldo;夠了,不要再阻止她。&rdo;她身上的那些傷,她昨夜才看過。
凌故怔了一下,停住了。
可他卻沒有勇氣去看厲景冉,而是將臉側到一旁。
厲景冉將自己的上衣盡數退去,露出那具醜陋的殘破身體。
白小妧頓時覺得腦袋一疼,這一幕……
身上滿是縫跡,身體被栽解得支離破碎,血肉模糊。
畫面自她腦中一閃而過,就再也想不起來了。
厲景冉指著身上一道道婉如蚯蚓一般的糾結疤痕:&ldo;凌故,你怎麼不敢看了?&rdo;
&ldo;你不是說,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你都不會嫌棄我嗎?只是一些醜陋的傷疤而已,就已經讓你不忍直視了嗎?&rdo;
凌故搖頭:&ldo;不是這樣的……&rdo;
他話未說完,就被厲景冉打斷:&ldo;不是這樣,又是那樣?&rdo;
凌故:&ldo;我……&rdo;
厲景冉繼續道:&ldo;凌故,你別再自欺欺人了好吧?你確實不在意我身上的這些傷疤,可是你在意我身上的這些傷疤全都是因為你,不是嗎?&rdo;
白小妧怔住。
這些傷……全是凌故哥哥造成的?
怎麼可能?
凌故哥哥那麼愛她,怎麼可能做出傷害她的事!
她覺得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但自己終究是個局外人,所以並沒有插嘴。
&ldo;人妖殊途,這句話一點都沒錯。你們妖太強大,而我們人類太過柔軟,人妖在一起,受到懲罰的註定是弱小的人類,而對於你們妖來說,我們人類不過是你們沉長生命中的一點調味而已,時間能淡化一切,到時候你們連我們是誰,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模樣都會不記得。&rdo;
&ldo;不是這樣的。&rdo;白小妧想也沒想,便急切地道。
厲景冉看著白小妧,冷聲笑了一聲。
她重新撿起地上的衣裳,重新一件一件地重新穿上。
&ldo;不是這樣的?你現在當然會這樣說,但是你能保證幾年之後,幾十年之後想法還會像現在這樣嗎?&rdo;
白小妧堅定而肯定地回答:&ldo;當然可以。&rdo;
&ldo;哈哈哈哈‐‐&rdo;厲景冉突然大笑起來。
她笑得前府後仰,都快直不起腰了。
白小妧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只覺得心頭躥起火來,有些惱怒地瞪著她:&ldo;你笑什麼!&rdo;
厲景冉笑得跌坐在沙發裡,忽然一下又收住了聲。
就像被人突然按了暫停鍵一般,將她的笑聲定住。
臉上因為大笑而扭曲的表情,也在一瞬間恢復僵硬平板。
她抬手指著白小妧:&ldo;剛剛那話,誰都可以說,但是你白小妧卻最沒有資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