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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rdo;
歌德顫抖著看他,&ldo;你是列格家族的繼承人,你……&rdo;
&ldo;我只知道,我,馮。奧多。列格,將歌德。撒勒。奧米利看的比家族還重要。&rdo;
&ldo;如果你不確定我的心意,無論多少次我愛你,我都會說,無論多少次你對我的意義,我都會說!&rdo;
&ldo;直到你相信我為止!&rdo;
嘩啦‐‐
地牢崩塌。
……
歌德睜著眼睛,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
比起理智更迅速,比起感情跟敏捷,彷彿它早就在那裡躲著,只等待一個讓它出現的理由而已。
希望的火焰無可救藥的開始蔓延。
儘管理智不斷的說著不行,可搖搖欲墜的信仰,讓他不想再逃。
再相信一次……又會怎樣?
大不了從此滅了這顆心,再不相信愛情罷了。
如果這次再失敗,他就離開義大利,不管去哪裡,只要遠離這個男人就好。
動搖的決心,動搖的意志,都在宣告著早已承受不住的疲憊。
歌德突然撥出一口氣來。
&ldo;你是因為……同情嗎?&rdo;
他說出來了。
這個心底最深最深的恐懼。
馮一愣,&ldo;同情?&rdo;
歌德轉頭,別開眼,&ldo;因為我救了你的關係,所以你同情我?&rdo;
馮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ldo;我會為了同情而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rdo;
歌德舔了舔乾燥的唇瓣,&ldo;那為什麼……為什麼在那之後,你才……&rdo;
才回心轉意,信誓旦旦的說著喜歡自己。
在那個時間點上,他要如何相信。
馮看了歌德很久,直到兩人的呼吸重新平靜下來,只能聽到窗外呼嘯的狂風和大雨。
&ldo;歌德。&rdo;馮微微撐起身子,輕輕將歌德抱進了懷裡,&ldo;我愛你,我早就愛上你了,可是我一直自欺欺人,我不相信自己愛上的是一個男人。&rdo;
歌德僵在馮的懷裡,他想了無數種理由,卻……從未想到過……這個……
&ldo;我一直在逃避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我拒絕的也不是你,而是我自己。&rdo;馮埋首在歌德脖頸裡,深深呼吸著他的氣味,&ldo;直到你出事,我才突然發現……我早就離不開你。&rdo;
種子早就發芽,只是被他一而再的無視。
以為不澆水,不曬太陽,就能枯萎。
可是愛情的種子,也許是所有植物裡,最頑強的。
頑強到讓人哭笑不得。
它不需要水,也不需要陽光。
只是你的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微笑,一個眼神。
只要這顆心為你輕輕跳動,哪怕一下,這顆種子就會生根發芽。
&ldo;歌德,我愛你,和同情沒有關係。&rdo;
馮慢慢抬起頭,注視著那雙淺色的眼眸,彷彿回到了歌德第一次告白的那時候。
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