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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米安臭著一張臉掙脫了桑德拉的束縛走到前座一屁股坐下，提姆裝作自己剛才沒有看見達米安被桑德拉拎上來的樣子，也裝作自己沒有看見達米安惡狠狠地朝他比劃著名抹脖子的手勢，接通內線朝著對面的蝙蝠俠匯報了一下進度就往哥譚灣那邊飛去。

&ldo;我覺得我的耳朵都快聾掉了。&rdo;

桑德拉把賈絲明放在自己的腿上虛虛環抱住她，哀嚎著揉著自己的耳朵。鼓膜上依舊滯留著剛才的轟鳴聲嗡嗡做響，她都開始在懷疑自己腦子裡是不是也有這個聲音在轟轟轟地響。

&ldo;你就不能濾過一些你不想聽到個聲音嗎？&rdo;

提姆頭也不回地對桑德拉的哀嚎做出回應：&ldo;如果你要是再不降低你的音量，聾的就不止你一個人了。&rdo;

&ldo;過濾聲音我得提前準備啊，&rdo;雖然順從地放低了說話的音量，但是因為聽覺受到幹擾，所以桑德拉一時半會兒還不能確定自己說話的聲音到底該多大，只能壓著嗓子模模糊糊地說，&ldo;而且我還不是很能掌握者方面的技巧‐‐魔法的倒是掌握起來比較快，但是生理方面的變化我還沒弄清楚怎麼掌握。&rdo;

&ldo;你的訓練從解決這件事情後開始，&rdo;桑德拉聽見提姆冷酷的聲音從前面傳來，甚至比耳朵中的轟鳴聲還要讓她振聾發聵，&ldo;你以後的假期全都來泰坦塔訓練，一天都不許少。&rdo;

桑德拉整個人都呆若木雞地呆坐在位置上回不過神來，覺得天塌了可能都不過如此了。

第16章

&ldo;重點是那個帳本。&rdo;

提姆側過身子把手搭在椅背上對著桑德拉說：&ldo;黑麵具沒找到那個帳本，蝙蝠俠也還沒找到那個帳本，現在和那個帳本還有聯絡的就只有她了。&rdo;

&ldo;你總不能讓我逼問一個剛剛失去了父親的小孩子吧？&rdo;

桑德拉有些無奈。她又不是不知道賈絲明現在是最明晰的一條線索，但是就算她父親把帳本的事情告訴了她也不可能是明說的，現在的問題就在於，他們怎麼樣才能從賈絲明給出的資訊中篩選出隱藏了資訊的那一條。

雖然是這麼說這，但是所在她懷中的女孩倒是意外乖巧地拽了拽她的衣襟，輕輕地說道：&ldo;姐姐想知道什麼？&rdo;

&ldo;沒有關係嗎？&rdo;

指尖輕輕掠過捲曲的金髮，桑德拉垂下眼簾溫和地問道。

&ldo;我不想死，&rdo;賈絲明縮了縮腿，桑德拉抱著她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可以整個人都靠在自己的懷中，將下巴輕輕抵在了女孩的發頂，&ldo;我不想死。&rdo;

她只是想活下去而已，不想像自己的爸爸一樣，冷冰冰地躺在地上，睜著一雙冷冰冰的眼睛。

&ldo;那我會幫你實現這個願望的，小公主，&rdo;桑德拉像是在玩笑一樣說道，語調卻異常的認真，&ldo;可愛的小公主們都有實現自己願望的權力，如果你是這麼期望的，我會幫你實現這個願望。&rdo;

&ldo;可是我不知道什麼才是你想知道的。&rdo;

&ldo;那你就都告訴我吧，我們會分辨的。你要做的，就是把想說的都和我說吧。&rdo;

&ldo;從哪裡……開始？&rdo;

桑德拉朝提姆拋了個眼神，提姆心領神會地擺弄起了手機。過了片刻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上面收到了一條來自他的資訊。

【問她什麼時候察覺到自己父親不對勁的，從那個時候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