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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會問我這個問題呢。&rdo;

草莓的汁液隨著唇齒的攪動被擠出，沿著喉嚨滑進肚子裡面，桑德拉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梳理著杜戈的羽毛一邊垂著眼懶洋洋地回答道：&ldo;我來的時候就給寵物店的門口設立了魔咒，凡是進入這家店鋪的人都只能看見我原來人類的模樣，只有你們家的幾位才能看見我現在的樣子，野生的我用隱身魔咒不小心傷到它們。&rdo;

&ldo;那天晚上你受傷時為什麼拒絕父親的幫助？&rdo;

雖然達米安也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對方察覺不出被他套取了情報，但是大多數時候他都不屑於這麼做，要麼直接動手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要麼就直接問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而這次他也選擇直接詢問桑德拉而不是拐彎抹角地去套。

桑德拉愣了一下。那天晚上因為詛咒的緣故她其實有些意識不清了，達米安這麼一說她仔細想了想才記起來彷彿的確有這種事情發生過，然後癱在椅子裡面咬著牙籤摸著下巴想了想，這麼解釋道：&ldo;也不是拒絕蝙蝠俠的幫助……怎麼說呢，在杜戈開啟了一些我關於魔法的記憶之後，對於我本身的能力我也有些新的瞭解。&rdo;

&ldo;嗯……姑且把我單獨劃分成一個種族吧。我這個種族有一項和別人締結契約的能力，一般我們不會輕易使用，因為這好像一個挺重要的儀式。不過一旦我們承受了自身難以承受的痛苦，不管是詛咒或者疼痛或者什麼精神上的傷害之類的，一旦這些傷害超過我們所能承受的閾值，出於本能，我們會標定第一個觸碰到我們的任何智慧生物來分擔傷害，以此來將溢位的傷害控制到我們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rdo;

&ldo;而這個契約是終生制的，那個時候一旦蝙蝠俠被我標定，我現在身上的詛咒就要分他一半了。而且不光這一次，以後所有超出我承受閾值的傷害都會分攤到他的身上，不過作為雙向的契約，他也可以使用我的一部分能力，只不過魔法的部分還是要自己學習。&rdo;

桑德拉撓了撓頭髮，貼合在髮絲之中的耳翼隨著她的動作隱隱約約的露出，像是一對羞澀的隱藏在她長發之中的鳥兒一樣：&ldo;我可不想和蝙蝠俠契約。想要在那種時候碰到我又不被我標定只要隔著足夠的距離就行，不管薄厚起碼得三層。&rdo;

&ldo;德雷克不是說你崇拜父親嗎？&rdo;

&ldo;崇拜是崇拜，不過可不是普通的崇拜。&rdo;桑德拉笑了起來，榛子色的美瞳後面流淌出柔軟而又崇敬的紅棕色，一直帶著些漫不經心地調侃的眼神一點一點凝固成認真的形狀。

&ldo;你才在蝙蝠俠身邊出現沒幾年吧，我猜你也不是哥譚本地人。&rdo;雖然一早就知道達米安的身份，但是就算不知道，達米安身上那種氣質可不是哥譚給予他的，這點桑德拉還是分得出來的，就像是大部分人都能在街道上分辨出哪個是外地人哪個是本地人一樣。

&ldo;你還不夠瞭解哥譚，也不夠瞭解蝙蝠俠，更不瞭解我們。&rdo;

&ldo;對我來說，對哥譚來說，蝙蝠俠、哥譚騎士，不僅僅只是叛逆的少年少女們想要模仿追逐的，違反教條無視法律的物件。&rdo;

&ldo;他是信仰。&rdo;

&ldo;我何德何能，能將所信仰的神祗拖入泥淖？&rdo;

達米安的確並不是很瞭解哥譚人的&ldo;蝙蝠情結&rdo;。儘管他已經披上羅賓的戰袍，隨著蝙蝠俠與哥譚最邪惡、最強大、最扭曲的黑暗面戰鬥了兩三年，但是他到底不曾從最初就吮吸著哥譚混著毒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