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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我不會說出去，不會告訴任何人。&rdo;菲奧娜抓緊身上的毯子，毯子上的細小毛球深深嵌進她修剪得整齊的指甲。

&ldo;他們不會相信你的，他們只相信吸血鬼，我們的同類。當然也不是所有的同類都能得到他們的信任，事實上我猜測他們可能除了自己人，誰也不信。&rdo;凱薩琳的語速快到聽起來像是自言自語，&ldo;但是這沒什麼好值得詬病的，要是誰都能得到他們的信任，他們也不可能統治我們的世界如此之久。人類世界也是這樣，他們只不過更極端罷了。&rdo;

&ldo;他們很快就會來這裡嗎？&rdo;

&ldo;很快。這裡到沃特拉的距離在吸血鬼眼裡根本不值一提，最多午夜的時候，那個該死的雜碎就會到達沃特拉的普奧利宮。然後明天早上天亮之前，他們一定會到達這裡，或許會更快。&rdo;

菲奧娜下意識地看了看櫃子上倒下的時鐘，已經快半夜十一點了，距離凱薩琳猜測的被揭發的時間不過一個小時。

&ldo;我們不能躲起來嗎？&rdo;

&ldo;躲起來？你根本對沃爾圖裡一無所知！&rdo;凱薩琳擰起眉毛，大聲說道，&ldo;沒有人能夠躲得過他們的追捕，他們當中有個叫德米特里的追蹤者，他能找到任何想找到的人，不管那個人在哪兒！你要小心的就是他，我所看見的死亡瞬間裡，你會被他殺死。&rdo;

&ldo;那我們逃跑還有什麼意義？&rdo;菲奧娜瞪大眼睛，驚懼佔據了她的眼睛。

&ldo;那也要試一試！&rdo;凱薩琳氣急敗壞地踢開面前擋路的凳子，凳子立刻撞上牆壁，碎成了幾塊木料。

&ldo;你想在這裡坐以待斃的連累這個鎮上的人嗎？！&rdo;凱薩琳說道，&ldo;如果我們不在，他們找了一圈後就會很快離開。&rdo;

&ldo;他們會嗎？&rdo;

&ldo;我沒有看見這裡有誰因為沃爾圖裡而死去。&rdo;

沉默。

像黑夜一樣讓人難以忍受的良久沉默後，菲奧娜擦了擦眼淚，聲音哽咽，&ldo;所以，只有我們一起離開了，這裡的人們才會平安無事，對嗎？&rdo;

&ldo;是的，他們不能暴露身份，這樣大開殺戒實在太引人注目了，不是嗎？&rdo;凱薩琳回答，將抽屜裡一些可能會用到的小物件都塞進手提袋裡。

&ldo;天哪……我從來沒想過……&rdo;菲奧娜有點說不下去了，伸手捂住嘴不要讓自己失控到大哭出來，可惜被肩膀的抖動出賣了她。

凱薩琳收拾好了所有東西，轉身看到菲奧娜的樣子，一時之間，自責幾乎淹沒了她。她慢慢靠近菲奧娜，將她抱在懷裡，聲音輕柔悅耳：&ldo;我很抱歉，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被逼到現在的地步，我真的很抱歉。&rdo;

菲奧娜用力回抱著她，將頭埋在凱薩琳的長髮裡，悶悶地說：&ldo;可是你救了我。而且也是我連累了你不是嗎？如果一開始你就殺了我，你根本就不用擔心沃爾圖裡的追捕。現在你還成了罪犯，因為我的緣故。&rdo;

&ldo;看起來，我們似乎是扯平了。&rdo;凱薩琳有些勉強地笑了笑，然後忽然像想起來什麼似的放開了菲奧娜，&ldo;你身上好冷，你得換件衣服，吃點藥，不然你會生病的。想像一下，我們要逃亡的路還很長，你可不能這時候倒下。&rdo;

&ldo;那我們要去哪兒？&rdo;菲奧娜抬起頭，臉上的淚痕還閃著光。

&ldo;至少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