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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被人,包括血緣最親的妹妹席佳鈺,席墨都避而遠之,從來不跟她們有身體接觸。
但對自己,心情好的時候,席墨會戳戳她的臉頰,讓她笑一下。
即使冷著臉,但做出親暱舉動時,眼底柔和。
他不抗拒跟自己接觸。
那時候懷著偷偷的喜歡,跟所有懷春的小姑娘一樣。阮玉半夜輾轉無法入眠,總會忍不住幻想著席墨對自己另眼相看。
她甚至懷揣著小心思,偷偷碰觸席墨,然後整日觀察他的舉動。
沒有洗手,也沒有露出厭惡的表情,他不討厭自己的碰觸。
單單這一點,就夠阮玉高興半個月。
席墨總是很忙,明明都是學生,他卻有很多做不完的事情。
阮玉也就半個月能見他一次,每見一次,心底的喜悅就多一份。
當爺爺問她要不要跟席墨結婚的時候,她天真的以為那是席墨默許的。
她默許自己有一些壞心思小動作,默許自己,以後能夠成為他的妻子。
天知道她有多麼開心,甚至覺得,前面二十年所受的苦難,都可以一筆帶過。
何其幸運,能夠跟席墨結婚。
她幾個晚上沒有睡著,每天在大床上翻滾著,每天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對著鏡子傻笑。
她要跟席墨結婚了,真的跟做夢一樣。
事實上,也的確如同做夢。
席墨是不知情的,他沒有默許,反而大發雷霆,第一次對她露出那種厭惡的神色。
那是他常常對別的女生露出的眼神,阮玉以前總會幸災樂禍,心底偷偷美一下。
她是個壞女孩,所以受到了懲罰。
當席墨對她露出厭惡之情時,那一瞬間,她緊緊抓著衣角,牙齒咬著嘴角,毫無血色。
跟失了魂一樣,怔怔的,看著席墨遠去。
她用了三年時間,才漸漸釋懷。
席墨沒有任何錯,他只是不喜歡自己。
她沒有資格強求,那是別人的自由。
現在看來,席墨只是不討厭她的碰觸罷了。
用樓海的說法,席墨這種情況,也是一種心理疾病。
他出生的時候,席文軒已經跟老爺子徘徊在鬧翻的邊緣。席墨的父母在他出生沒多久,死於一場礦難。
以前席家有幾個礦山,因為這場礦難,老爺子有心無力,將礦山打包賣了。
接連發生的災禍,一度刺激了老爺子。
大兒子身亡,小兒子墮落。老爺子對席墨只有命令和壓迫,沒有關愛。
他只會告訴席墨,你必須這麼做,必須做到什麼。而不會問他累不累,要不要停下來休息。
樓海選修心理學之後,就要求席墨進行一次心理疏導,可席墨從不答應。
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問題,即使有問題,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諱疾忌醫,本身就有問題。
阮玉思來想去,時不時偷偷瞄席墨一眼。貝齒輕輕咬著紅唇,微微歪著腦袋,琢磨了一會兒,不確定的道:&ldo;可是,我懷孕了……&rdo;
大概是席墨想解決生理需求,又無法接受別人,於是找自己。
這是阮玉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否則,按席墨這樣的身價地位,有數不盡的女人前赴後繼,憑什麼扒著自己不放。
席墨打死也想不到阮玉的思維歪到了十萬八千里,突然聽到她提起寶寶,頓了頓,低低嗯了一聲。
他以為阮玉的態度有所軟化,眼底漾著暖意:&ldo;寶寶活潑嗎?有沒有踢你?&rdo;
還不到一個月,哪裡能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