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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有一種錯覺，那裡……好像也曾孕育過一個生命……

&ldo;穆琛……&rdo;

繆雨萱站在牆邊伸手撫摸著上面愈發鮮紅生動的鬼符，口中喃喃喚著穆琛的名字，柔軟深情似是深埋心底的情話，而後卻轉眸用刀子般鋒利的眼神看向身後呆若木雞立在那裡的男人，聲音變得犀利。

&ldo;好你個穆琛！堂堂尚武帝，堂堂冥界鬼王，竟然連芮梓萱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賤貨都沒辦法解決！要你何用！&rdo;

許是芮梓萱三個字帶有一定的衝擊力，穆琛愣愣的抬起迷茫的眸子，神色鬆動了幾分。

&ldo;芮梓萱……朕怎麼會傷害她？&rdo;穆琛自言自語半晌，忽然湧起全身鬼氣猝不及防的向四周散去。

&ldo;是朕的錯……是朕，是朕害了她……笙兒，笙兒……&rdo;

&ldo;噗……&rdo;繆雨萱一時難以抵擋穆琛的力量，也被震得飛撞在牆上，她吐出一口血，強撐著本就不穩的魂魄顫顫巍巍的慢慢站起來。

餘光瞥見暗處一抹淡然的白影，繆雨萱臉上的猙獰散去，換上一抹討好般的溫柔小意。

&ldo;陛下，是您嗎？&rdo;

她踉蹌著撲倒白衣男子身上，楚楚可憐的抬眸看著他。

&ldo;您看，這個不可一世的穆琛現在是我們的傀儡了，萱兒是不是做的很好？&rdo;

&ldo;很好？！&rdo;男子嘴角似是勾起一抹笑，繼而凝為寒冰，&ldo;誰讓你自作主張的？&rdo;

他冷冷抬手，將繆雨萱揮開任她摔倒在地，毫不憐香惜玉。

&ldo;陛下……&rdo;繆雨萱被男人身上駭人的煞氣震得唇色蒼白，卻仍是咬咬唇開口道，&ldo;萱兒，萱兒是為了您好……&rdo;

&ldo;為了我好？呵……&rdo;男人抬腳從暗處走出，伸手輕輕撫了撫自己白色錦袍袖上褶皺，無視地上瑟瑟發抖的繆雨萱，慢慢走到穆琛身前與他平視。穆琛黑色的瞳孔中顯出一雙溫潤無害到讓人膽寒的鳳眸，以及那張……好看的面孔，他的眸子不動聲色的微微一縮。

&ldo;所以你要殺了阿笙，也是為了我好？&rdo;男子竟是發出輕笑。

&ldo;許弋！&rdo;繆雨萱盯著那張背影，忽然崩潰的大喊，渾身發抖，&ldo;你就非要和她在一起？她有什麼好？當年是你救了我，也是我陪了你一千年，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rdo;

&ldo;哦？是你說穆琛害你慘死，要跟著我找他報仇的。怎麼，現在心思大了？&rdo;許弋頭也未回的淡淡挑眉，一動不動的盯著穆琛的眼睛，微微一笑，&ldo;行了穆琛，別裝了。&rdo;

&ldo;裝……？&rdo;繆雨萱被這個字驚得猛然抬頭，正好看入穆琛深邃不見底的寒眸，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一些回憶勾上心頭，繆雨萱痛苦的咳嗽幾聲，那錐心刺骨的疼痛似是從記憶深處浮出深潭，緩緩滲上她的四肢，遍佈全身，讓繆雨萱不自覺將自己縮了起來。

那樣的疼痛……她一千年來，從未忘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