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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晉海喟嘆道,&ldo;這事是我的不是。&rdo;他也知道自己婦人之仁了,只是那到底是他的親娘,愛他逾命過,在被生父所厭之時,視他若珍寶。對著老太太的,他終究硬不下心腸。
&ldo;不過是個妾罷了!&rdo;重華低笑出聲,林晉海既然已經鬆了口,重華少不得給他面子。日後陶芳菲若是手伸得太長,那就是她自尋死路。連貴妾的名分都沒有頂了天也就是把六房折騰壞,說來她倒是頗為期待老太太屆時後悔莫及的表情。有了一個六太太還不夠她長教訓的,非得再弄個陶芳菲進來。
重華又道,&ldo;男主外女主內,你要做的是讓國公府屹立不倒且更上一層樓,這後宅之事盡交給我吧!&rdo;這後宅之事到底是不能交給林晉海,人家是親母子,老太太可不就是倚仗著這一點。經了這一遭,老太太以後再惹事,林晉海也不會再被老太太&l;打動&r;畢竟底牌也不能無限的使用,倒也划算。用在陶芳菲這件事上,老太太這回可真是揀了芝麻丟了西瓜,
林晉海頷首,只說了一句,&ldo;有勞公主!&rdo;
重華長公主不甚在意的揮手,微微笑道,&ldo;陶芳菲既然為妾,陶劉氏若是再留在府上,這身份可就尷尬了,這到底是將她做姨母尊敬,還是姨娘的孃家人呢!&rdo;
&ldo;姨母出來有段日子了,想來老家的子嗣也頗想念她。&rdo;林晉海道,陶劉氏到底佔著長輩的名分,她若留在府上,就是陶芳菲的靠山。表兄妹一場,林晉海希望陶芳菲心不要太大。
白駒過隙,一晃眼就到了元和二十六年仲夏時節,蟬鳴不絕於耳,因為連日的暴曬,鮮花綠樹都是懨懨的,人也提不起精神來。
衛國公府一處偏院內,卻頗為熱鬧,原來今天是老爺納美妾的日子。不過只是擺了幾桌讓府裡有頭有臉的管事吃酒,主子一個也沒有出現,陶芳菲身份再特殊那也是個妾。
半點紅色都不見的新房裡唯有陶劉氏一個親人,便是陶劉氏也不能多留,這還是她求了老太太才得來的。等把陶芳菲送進來之後,她便要再回老家。這一年陶劉氏整個人徒然老了幾歲,幾成老嫗,看著房間裡一片刺眼的粉紅,悲從中來,嗚咽出聲。
去年陶劉氏母女被送回老家。這一年裡,陶劉氏不是沒勸過陶芳菲放棄。這事,整個衛國公府也就六老爺願意,連老太太都是心不甘情不願,就此作罷,皆大歡喜。
只是陶芳菲就如入了魔障一般,認定了衛國公府,她苦口婆心威逼利誘差點逼死了陶芳菲,陶劉氏想起女兒那癲狂的摸樣,什麼話都不敢再說。
&ldo;我大喜的日子,母親哭做什麼!&rdo;陶芳菲取了帕子遞給陶劉氏,示意她看周圍的人。
陶劉氏看著陶芳菲鎮定自若的模樣,面上一片惶然,這個女兒,她已經看不透也猜不透了。這是老天對她的懲罰嗎,懲罰她造下的殺孽,子殤,女兒如此,老天若是要報應為什麼不直接衝著她來,要這樣凌遲她。
陶芳菲看陶劉氏不接,親手替陶劉氏拭淚,只是垂著眼睛不願正視陶劉氏眼裡的心痛和擔憂。她知道自己在衛國公府地位尷尬,只是她不甘心,她付出了尊嚴,付出了驕傲,付出了良善,失去那麼多若是不得到什麼,她死也不甘心!
老太太屋子裡也是一片冷寂,定定的坐在那裡目光放空的看著遠處。
&ldo;老太太,一條尾巴上繫著鞭炮的狗闖進了擺酒席的院子。&rdo;說完,婆子飛快的低下頭。她怕自己忍不住笑場,那場面實在是,雞飛狗跳不足以形容,
老太太本就為這次納妾積了一肚子火,想也不想怒聲道,&ldo;是誰的狗?誰敢這麼放肆!&rdo;陶芳菲再如何也是她的外甥女,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