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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歉然一笑，未盡之意，不言自明。

衛周氏不禁有些臉紅，當時氣昏了頭，不和不顧的去找周老太太替自己做主，不但沒討著便宜，還被周琳琅氣了個半死，這事多少也成了府裡笑柄。

大嫂或許沒有諷刺取笑的意味，但誰人不知這個庶出的孽種是個貪圖美色的?

這也正是她的心病，如果胡亂給他娶一個，他要是不滿意，還得府裡府外的折騰，到時候老爺還得怪她一個&ldo;辦事不力&rdo;，這不是費力不討好嗎?

周琳琅確實生得美艷，把她嫁給衛輔，還是衛輔佔著便宜呢，但怎耐她那脾氣可不是好相與的，衛周氏可沒那閒情逸緻和她裹亂。

當下搖頭道：&ldo;雖說是親上加親，可琳琅畢竟是三哥的嫡長女。&rdo;她呵笑兩聲，道：&ldo;這事兒還是以後再說吧。&rdo;

外頭小丫頭回道：&ldo;大太太，姑太太，兩位表少爺說是要回去了。&rdo;

衛周氏也就起身：&ldo;叨擾大嫂多時，我也該回去了。&rdo;

周大太太起身相送：&ldo;說這客氣話做什麼?要不是正月里人多事多，我倒巴不得你陪我來說說話。得了閒再來。&rdo;

衛周氏出了周大太太的花廳，在門上與衛英兄弟倆碰面，見衛輔唯唯諾諾，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就是重重的一哼。

衛英上前行了禮，道：&ldo;娘，咱們回去吧。&rdo;

衛周氏嗯了一聲，問：&ldo;你們怎麼去的這麼快就回來了?&rdo;

&ldo;外祖母精神不濟，幾位表兄、表弟又都各忙各的，我們兄弟倆閒坐也是無聊，還不如回去看書。&rdo;

衛周氏嘆了口氣，雖說這裡是自己的孃家，到底嫁了人，又這麼多年不曾回來過，她還無所謂，可對於衛英來說不免有些生疏。

底下人倒不敢不恭敬，可就是太客氣了，終歸顯得疏離。

若是有表兄弟們陪著還好些，可除了周玉珉，幾位適齡的爺都在書院裡，連年三十都沒回來再剩的幾個就都是沒斷奶的奶娃子，說話也說不到一處去。

衛英又道：&ldo;剛才顧世子在，邀請了外祖母十五去街上看燈呢。&rdo;

衛周氏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來。顧家那是什麼樣的人家?能拉周家幾條街呢，就更不必說衛家了。她或可以拉下臉去抱顧家大腿，只怕人家未必看得進眼，不過是徒然惹人笑話罷了。

她對衛英道：&ldo;顧世子為人如何?脾氣稟性呢?既有機會，你不如好好和他相交。&rdo;

衛英微微色變，想著顧至那句&ldo;久仰&rdo;，窘迫的道：&ldo;顧世子出身高貴，為人自然高傲，兒子不想自取其辱。&rdo;

衛周氏有些恨鐵不成鋼：&ldo;你這會兒清高有什麼用?是能出人頭地，還是能名利雙收?又不是叫你卑躬屈膝，刻意的諂媚討好，不過是正常的結交，又有什麼關係?&rdo;

衛英低頭道：&ldo;這位顧世子，與三表妹，似乎相交頗深。&rdo;

周琳琅?和他?

衛周氏怔了怔，問：&ldo;什麼意思?&rdo;想了想明白過來：&ldo;他知道，那件事了?&rdo;

衛英無言預設。

衛周氏啐了一聲道：&ldo;那又怎麼了?她有嘴，你也有，她能黑白顛倒，你就不能自證清白麼?再說了，這件事從頭到尾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慚愧什麼?&rdo;

衛英沒法說他只是感覺，顧至的輕蔑是從骨子裡發散出來的，壓根就不平易近人，根本不是自己想結交就能結交得成